“哎哟……”道童从速捂住耳朵呼痛,这才瞥见陈岳,问道:“莫非这就是我姐夫?姐夫如何受伤了,莫非另有人敢在我的地盘撒泼?”
“南园”在城南“桃花坊”,四周酒馆澡堂是大门对着大门,戏园青楼是隔壁挨着隔壁,乃是雍城驰名的烟花之地。
“呃……”陈岳不由脸红,春荷骂道:“这是陈府的岳少爷,我现在在岳少爷部下当差。你再胡说,我揪掉你的耳朵!”又向陈岳为莫非:“这就是我兄弟,让少爷见笑了。”
“本来是少爷呀。”春蝉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陈家少爷如何如此不济,不会是出门就被人打了吧……”
一只手掌随后搭上他肩膀,肌肤一阵刺痛,那手掌也是一个颤抖,缩了归去。
南宫铭捏了捏拳头,冷哼道:“你觉得谋了件‘软猬甲’,便能够对于我的‘飞虎爪’吗,天真!”
两人一边抽泣,一边你一言我一语提及后果结果。
另一个少年拦住火伴,气恼道:“和这类负心薄幸之人还多说甚么,此生再不见他便是……”
两人见陈岳为本身受伤,不由流下泪来。一人说道:“陈公子,大恩不言谢。不嫌弃的话,还请去‘南园’小歇半晌,我们有最好的金疮药,绝对不会留疤。”
“别别别……”春蝉大急,拉住春荷撒娇道:“我固然出了家,但还不能辟谷,东西还是要吃的!雍州大宅门里的点心,我早就想尝了!姐姐,另有岳少爷,快内里请。我这里山明水秀,你们要常来才是。”
陈岳点了点头,问道:“二位小哥,还不知如何称呼,到底何事获咎了南宫铭。”
春蝉高低打量陈岳,不觉得意道:“他们这些纨绔后辈,何时将你我这等平头百姓放在眼里。多数是碰到了费事,才想起你另有我这么一个本领高强的兄弟来,好没羞没臊!”
陈岳长长呼出口气,颤声道:“‘飞虎爪’公然短长,他的真气修为也实在高我一筹,幸亏没被他看出来……”说着伸左手在右肩头点了两下,流血顿止。
陈岳目光一凝,争锋答道:“你若不来,就交一万两买命钱。存亡自大,两家不得抨击!”
南宫铭说完欲走,两个少年一惊,指着他顿足嗔道:“南宫铭,你这个负心汉,另有脸出来见我们!”
山高不过百丈,山坡也不峻峭,山路修得非常平整。半山腰处有片七八亩宽广的台地,鲜明建着一座道观。白墙乌瓦,虽不甚新,倒也有模有样。
世人看出短长,不敢持续脱手。之前那小厮吓得神采发白,回身跑回府门。
陈岳的确是来找他助拳的,但被他劈面戳穿,也没脸再开口。
“陈公子,你……”两个少年也是花容失容。
“少爷,你如何了?啊……”春荷正待扣问,只见一抹嫣红在他肩头绽放,不由一惊。
“呃……”陈岳这才认识到这小子刚才在干甚么。
另一人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大哥高义,我兄弟愧领了。南宫家势大,大哥还是快走吧……”
“呃……”陈岳一愣,看了看南宫铭,又看了看这对娇滴滴的孪生兄弟,顿时了然。
陈岳看得一愣一愣,心说:“这小子是天真还是装傻,变脸也太快了吧……”
两人精力大振,清秀的眉宇间垂垂溢出几分豪情,丽华点头承诺:“陈公子如此高义,就算我们帮不到你,到时也必然来为你助势!”
陈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话是好话,可这调子……”正要邀两人同业,却从两人的目光中瞥见一道人影急扑过来。
“没有!”南宫铭一个激灵,猛地回身,指着陈岳吼道:“本少堂堂男儿,思慕上官燕已久,不忍她一朵鲜花插在你身上。月圆之夜,渭水之滨,你我一战!若不敢来,就和上官燕消弭婚约,恭恭敬敬地向本少敬一杯茶,然后滚出雍城,免得给你爹娘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