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给你的,乃是《水火剑经》全篇,一向到元婴境,也都能力不俗,你好生修习,但牢记莫要水火同修,不然阴阳倒逆,引得你走火入魔,神仙都救不了你!”
“哦~”对于渡老的故作玄虚,宋之仙早习觉得常,但也正如渡老所说的那样,将来,当二人时隔多年再次相遇时,宋之仙也确切是不记得了。更何况,方守当初在他眼中,所闪现出的面孔,乃是一个被天虎帮抓来充数的小小充丁,天然也不会为之联络到本身老友的身上了。
来到岸边,孩子们放课的喧华声直冲云霄,远远的便为竹舟上的二人所闻,人头攒动,孩子们混在一起,或吵或闹,或追或赶,不过眼尖的方守,还是从人群中瞬息发明了李大富、宋之仙二人的身影。
“哦?大富,你家人没来接你吗?”
“呵呵,本来他们二位的友情,还经历了这般磨练!我就说依大富的性子,如何总对之仙言听计从的,本来是打小养成的啊!”
不过,对于身材调和性掌控得极好的修士而言,摆渡并不是一桩难事,但摆渡之要,除了身材均衡性外,剩下的,便全应在了“耐烦”二字上了。
“哗啦~”
说着,方守便要跪下双膝,向着渡老叩首,可奇特的是,就在其膝盖之上,俄然呈现了一股怪力,死活硬禁止着其下跪。而当方守面露不解时,忽见渡老淡淡地一笑:
刮风了,风势不大不小,湖面出现了波澜,吹得湖道两旁的芦苇荡阵阵扭捏,形如这湖中之舟,在水面之上起伏不定,而这对摆渡之人来讲,亦是一种应战。
“嘻嘻~我把他们支走了!”李豪大族境殷实,昨夜骤降暴雨,使得碧波湖水位拔高,很多位置水流湍急,行舟颇不平安,故其家中长辈,早已着下人驾车而来,筹办接其从陆路返回。
“笑话,初始界人,本就根骨奇佳,单拿出一个,都是方界百年难出一个的修真奇才了!”
这是渡老的原话,不过别的,渡老尚另有一话,叫方守深记于心。
是啊,哪怕前程乌云密布,可谁说,就没有明天了呢?
见到此幕,方守哑然发笑,不过却遵循渡老的要求,全程未发一言,待盘点了人数后,便将竹舟掉了个头,筹办返程了。
但见,李大富刚一上船,便一变态态地没去坐中间最受谛视标位置,反而大咧咧地寻到了宋之仙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他便热忱地搂上了之仙的肩膀,道:“之仙兄弟,晌午了都还没吃,肚子都咕咕叫了,不如便去我家吧!”
而有着十年寒窗苦读经历的方守,最不缺的,也便是“耐烦”了。
看着李大富跟在宋之仙后上了竹舟,渡老顿时奇道:“我但是看到你家的下人,驱车停在书院的回廊了。”
“你与李大福等四人,乃是冲破了这初始界、方界之限,胜利地以一介精神凡胎,横越真凡栈道,从一个初始界人,变成了彻完整底的方界中人,今后死禁,也将对你等有效。而我久居初始界,天下诸事,非论大小,莫不在我眼中。故你等四人,也算是在我见证下,完成这史无前例之举的!”
“昨夜那雨下的,那天阴的,觉得都没有明天了!可还是,太阳还是升起,明天成了明天!嘻嘻!“
昨夜碧波暴雨,渡湖并不平安,故京畿二县的学子,大多在书院里姑息了一宿,这到了隔天,方才由各家的父母,着人前来接回,但仍有一些小家小户的,没钱雇佣车马,便只好拜托渡老先生帮手接送了。
提溜着一根颀长的竹竿,方守面庞刚毅,棱角清楚,比本来做墨客时,平增了几分神采,但并不显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