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看着楼上的人,神采一阵青一阵紫。一时愣在本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花生米还未入口,一道红影一闪而逝。竟是那肩头的蟾蜍舌头一伸,将花生米卷入口中。
李姓士子心头一轻,赶紧自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双手奉上道:“今儿个是李某有眼无珠冲撞了二位,这五两银子给二位爷陪个不是。”
泗水云城:长河三万里之南,荒林北出五百里。有山知名,山下有湖名柳;山上有城名泗水,初晨每多云雾环绕,又称泗水云城。语出《江山记》,邢正著。
“等着吧,配角等会就来了。”石小害道。
“啪!”石小害顿时又是一巴掌扇在石大害的脑袋上,双眼都快冒出火来。“立立立!我立你个神仙板板!就这么把咱用饭的寿材铺子都立上去了!”
来人恰是石大害口中的朱二扒皮了,现在一脸对劲,身后几名青衣仆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朱二寿自顾自往凳子上一坐,提筷便往桌上的饭菜夹去。
士子顿时暗叹,“明天这一茬是走不脱了。”低头沮丧朝九方斋走去。挤过一楼熙熙攘攘的门客,只见偌大的二楼竟是空荡荡。唯有临街窗台那一桌坐着两人,一人便是那一脸恶相的石大害。他劈面俊美少年。不愁说,无疑是那面如冠玉,面俊心黑动手毒的石小害了。
“你爷爷我!”碗碟儿,筷儿,酒杯儿回声而来,直将这士子砸了个迎头盖面。只见阁楼上冒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端的是一脸恶相。浓眉大眼,口宽鼻阔。一双眸子子似要凸出来,直瞪着楼下叫骂的士子。
“有你横的!等着瞧。”李姓士子咬牙切齿暗骂,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楼上二人,一瘸一拐拜别。
士子的脸顿时如打翻了酱油铺子,一阵扭曲。
“哎呀!谁扔的!给老子滚出来!“一个锋利的声音吼怒。
少年无法一叹,抓起肩头的红色癞蛤蟆往桌上一丢。
少年现在一手撑额,一手竹筷夹着碟中的花生米往嘴中一抛。
眼下正值初春之际,只见登往泗水城的山道之上挤满了游人。这山顶的泗水城中更是游人如织。车马声,叫卖声,非常热烈。
吃的正欢的石大害闻言,忙放动手中的烧鸡道:“昨儿个我去东城的品香楼打牙祭,吃的正对胃口。朱扒皮家二扒皮那小白脸,带着一肥胖羽士上来。也不晓得当时那货打哪吃了二两马尿,嚷嚷着跟爷打赌。你说咱云城二海能……”
“哟!这不是石小海,石公子么?去野人林子里收木料这么快就返来了?看来收成不小嘛。”
“狗主子,滚蛋!”石大海竖眉一扬大喝道。
“吃吃吃!你楞货!店业都被你赔光了你丫的还能吃!”少年大为光火。
“花开柳湖畔,云出泗水城。”
李姓士子暗骂这两货从哪个林子里捡到这红疙瘩来恶心人。
“结了这酒水,从速滚蛋。”自顾自看着双足将花生米往口中扒的红色蟾蜍,石小害头都懒得抬一下,一脸不耐烦道。
“你!”邱三阴沉的脸顿时一黑,便欲脱手。
“你敢对俺称老子,难不成真要把你当爹请上来不成?”石大害阴阳怪气道。
“啪!”石小海又是一掌拍在石大海头上。详骂道:“狗咬你一口,你丫的还咬归去!你这脑筋长到肉上去了。”
这蟾蜍端的怪哉,只见其通身赤红,浑身一个个疙瘩仿佛篆文,细看之命令人头昏目炫。双目竟是湛蓝之色,四足皆三指。
只见一名穿戴红色儒衫,手执折扇的士子手中抓着一根猪蹄骨头,正指着九方斋的二楼叫骂。嗡嗡声喧杂的街道上顿时一静,人群齐刷刷地朝其望去。
“二扒皮,你个孬货敢阴我?”石大海闻言顿时瞋目含火,起家便一拳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