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肿胀化脓,结成厚重眼翳的白叟微微抬开端来,恍惚的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瘦子,心底闪过一丝悲惨,随后,挺起胸膛,蒲伏的胸口动了动,一口夹着刚才那口黏稠唾液的浓痰从白叟嘴里吐回到瘦子的脸上。
桐伯被一阵痛彻心神的扯破感弄醒过来,琵琶骨上抖得短长,被盐水浇过的伤口赤裸裸的震惊着神经,那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瘦子阴阴的一笑,从喉间咳出一口浓痰,掰着桐伯的嘴就吐了出来,另一只手又是一拳打在年过半百的老头身上,白叟的鼻子嘴巴上溢出了血,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通红。
看着白叟这副死去活来的模样,瘦子镇静地大笑起来,眼底泛着变态至极的嗜血,又一把将铁刷浸到盐水中,唰的拔出来,再次抓在白叟皮开肉绽的伤体上,爪尖挂着细碎的皮肉,血腥至极,瘦子却一脸戾气的一下一下将蘸着盐水的铁刷刮在白叟的皮肉上,抽皮扒筋,乐此不疲。
瘦子转回身来,袖袍掩着鼻子一脸讨厌的看着浑身是血的白叟,一摆手,中间几名狱卒退下去,只留一个较为身强体壮的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并没有从昏倒的人头顶上灌溉下去,而是两处肩膀铁钩穿透琵琶骨的位置倒下,白叟挂在铁架上,随后肩胛一阵冰冷......另有火辣辣的痛。
地牢深处一间粗陋的审判室里,十字形的木头桩上绑着一具人形,身上的衣衫被皮鞭抽打出一条一条汩汩渗着血水的伤口,满头的糟发一夜间白了银雪,胡茬拌着打碎牙齿的血块粘在嘴角,被酷刑鞭挞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白叟已经奄奄一息。
牢房暗淡,空中潮湿,黑甲壳的甲由肢体横在地上到处爬动,绿头苍蝇嗡嗡绕着天窗飞舞,一股皮肉腐败的恶臭扑鼻而来。
瘦子狰狞着扭曲的面孔,满脸血迹,跳着、吼着、笑着,像是从地府爬出的阿修罗,挥动着铁刷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
“胡说八道,从无义愤之意,更无谋反之心,本日,你就算说破了天,也不成能把白的描成黑的!”捆在十字桩上的白叟狠恶地咳嗽起来,气血攻心。
“哼哼,哈哈,老不死的东西,你持续硬啊,你不是挺能抗的吗,如何这会儿就蔫了,咋家另有好多手腕没上呢,你可别这么轻易就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