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动机才一冒出,就被他压了下去,满则溢,盈则亏,稍露锋芒能够,风头过分却不是功德,需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只是王盘的遗产恐怕就够用上很长一段了。
张衍转而面向王盘带来的一众力士,道王盘已然败于我手,现在骸骨无存,魂飞魄散,你等此后皆归我之门下,本日放尔等安设家小,清算私物,过几日我自当去赤霞岛上一观,如有不从,自有门规措置,可听曾听得明白?”
他在这里有些可惜,王盘倒是有些肉疼加吃惊了。
宣命笔一出,只是绕场一圈,便将十八口火气刷去一半,王盘法诀当即被破。
有了这个收成,他只望能早日一试设法,也偶然与王盘再玩下去,拿出宣命笔,道了声去”
他一掐法诀,对着空处一声大呼张衍,看宝”
手中法诀一掐,稍稍被阻的青芒再次上前,此次王盘身上的辟邪玉佩主动跃起护主,却如薄砖普通被一击而碎,快意神梭余势不断,一个回旋,将王盘双脚斩断,只听一声凄厉惨叫,便倒在了地上。
世人面面相觑,仿如置身梦中,纷繁暴露不成置信的神采,这……这竟然是王盘输了?连身家性命一起丢了?
本来王策画计的很好,可恰好算漏了一点,因为这门法诀还没练到家,他还只能在高山发挥,恰好张衍却能驾雾而起,此时见火气灼人,他微微一笑,脚尖一点,便跟着烟云一起升腾而上,瞬息间便出了此法范围。
只是如许还不算,关头是他见张衍好似有法能撤除火气,他不由踌躇,是持续施法好,还是收回火气好?
王盘胸中丹窍一开,张嘴一气吐出了十八口红如赤砂,烈似云霞的清浊火灵之气,瞬息他所站之地便被炙出了一层焦黑光彩,便是身侧草木也熊熊燃烧了起来,一眨眼间,便将张衍地点位置周遭数十丈的间隔一并圈在此中。
“有劳诸位久候了”
他朝着下方火气又是一口澜云清气喷出,这道灵气公然被火气一磨便被化去,还是只余一丝,在堪堪飘散时,乾灵清气一裹,又将其卷了,再放到胸中细看,公然比本来精纯了很多,先前那次并不是偶合。
他目光一闪,吐出一道乾灵清气,将这丝灵气其卷了,放入了胸中细细检察起来。
王盘被吓了一大跳,这才发觉出来不对,心叫不妙,顾不得再将那剩下的火气收回,转头回身就逃,张衍站在雾上看得清楚,袍袖一甩,一点青芒直奔王盘后心。
他决定再试一次。
“这是螭生丹?”
这十八口火灵之气分散出去后,各占方位,再往地下一沉,炽热蒸腾之感便升了上来,斯须间,张衍所站树木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一看才,这道清气固然被磨去了绝大部分,但这剩下的这一缕倒是极其精纯,几近靠近用烈火金风炼化出来的乾灵清气,看到这里,他面前一亮,脑海中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法。
只是这时,他却神采一动,也是他对气机感受灵敏,才发觉到另有一丝灵气未曾消逝,似有若无的飘在那边。
王盘心志也算是坚固,现在有性命之忧,不顾双脚剧痛,以手代足还想往前逃窜。
他摇了点头,看来这澜云清气公然在气机凝练上比乾灵清气差得远。
只是此法他还未曾练熟,要用十八口灵气才可勉强发挥。
“啪”、“啪”两声,王盘只觉两块从龄玉牌一起碎裂,顿时觉悟张衍身上有一件了不得的宝贝,那里还敢有半晌踌躇,死命往山下奔去,
他大喝一声,两手伸出一抓,十丈以内的沙石被他这一股气机给吸了,枯枝,石子都平空浮起,环绕在他的四周,到了这明气第二重,他能将十丈内百余斤之物平空摄起,更不消提这些碎石断枝,他再大袖一挥,这些杂石烂叶顿时向四周八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