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气三重以后,如果不凝练出玄光之种,再如何修炼也是无用,修为不会再促进半分。
周崇举拍了下桌案,站了起来,道:“好你出凕沧派庙门外,一起往北而去,有一处地界名为昭幽天池,水下百丈之处,便有你想要的东西。”
张衍悄悄一笑,道:“此法虽是省力,但今后功行定有完善,却不知另一个来处又是甚么?”
张衍一拱手,道:“还请师兄不吝奉告。”
只是这一口气的融会,倒是不测的冗长。
他所修炼的《太乙金书》乃一门上乘玄功,越是如许的功法,对修行时的要求也越刻薄,如果浅显云砂,恐怕今后能力会大打扣头,是以这个别例不成取。
周崇举仿佛早就晓得他的态度,也不奇特,道:“另一个来处便非常凶恶了,只看师弟你敢不敢去了。”
当下驾腾飞舟,往灵页岛回转,一起穿殿过院,还未出得丹鼎院大门,在路过德檀阁时,却听到此中一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熟谙,心中一动,便按下云头,落在院中。
“昭幽天池?”张衍微微一惊,道:“这不是三泊湖妖中桂从尧的地界的么?”
“不可”女子抽出袖子,一拍柜案,肝火冲冲隧道:“你可知我与六川四岛的成大郎是旧识你可托我将他唤来?”
张衍忖道:“这几十处灵地,却不晓得哪一处方是上佳?周师兄在门中数百年,见多识广,想必晓得一二,不如前去就教一下他。”
走出大门后,他微微一笑,周崇举固然把此事说得极其凶恶,但他所料不差的话,此中应当别有玄机。
张衍不敢踌躇,立即将那枚得自王盘的螭生丹从袖囊中取出,一口吞服了下去。
这枚螭生丹炼制不易,便是丹鼎阁中也早有了定命,若不是张衍事前得了王盘这枚,还需比及来岁开炉才气分到。
整整五日夜后,他脑海里轰然传出一声炸响,气味往周身高低奔涌而去,身材深处好似有甚么东西被一下贯穿了,再观胸中,见整整八十一口灵气在那边首尾衔接,回旋环绕。
这时张衍只觉呼吸腐败,仿佛无形中搬去了甚么压在胸口的大石,心神一阵安镇静快,明白本身已正式踏入了明气第三重,“天霖降顶”的境地。
桂从尧乃是一只数千年寿数的老鳖成精,乃是三大妖主中修为最为高深的一个,要想在他眼皮底下拿东西,怕是凶恶万分。
周崇举呵呵一笑,道:“按门中端方,这云砂本来起因师辈代庖,为弟子寻来,不过我却没有,但我却知两个来处。”
还将来得及细看,统统的灵气又蓦地一震,向上蒸腾而起,并从他眼耳口鼻中一起溢了出来,再虚虚悬浮在头顶上空,构成一片一亩大小的浑沌状云雾,爬动翻滚起来。
周崇举衣袍摆动,来到案前坐下,抚着颌下美须,道:“唔,第一个来处,便是门中‘灵机院’,你身为真传弟子,自不必像平常弟子那般亲身寻云砂,只需那边支付一枚便可,只是灵机院中云砂也一些弟子汇集得来,便是可贵出一两枚品格绝佳的,也早已被人挑走,留下的固然堪用,但比起上等云砂来倒是差了很多,只省却了很多寻觅的工夫。”
丹药一进入腹中,公然立即将那股邪气弹压下来,气机一转,那些浑浊之物也仿佛被甚么东西刷了下来,再顺着毛孔被尽数排挤体外,灵气转动八十一遍以后,便连体内统统的经脉也都被洗涤了一遍,这枚螭生丹的药力也被完整用尽,
此时德檀阁中,一名女子愤恚地说道:“明显百枚灵贝可换十枚大元丹,如何现在只要五枚?”。
晁掌阁脸露调侃之色,正要嘲弄几句,俄然听到内里喧闹,细心一听,一个激灵,立即换上了一副笑容,急仓促跑出来,躬身道:“本来张师叔到了,师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