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道童一呆,忙暴露一副笑容,奉迎道张师叔,这里请,这里请,我自去禀告祖师。”说罢转头仓促奔向后殿了。
张衍先是恭敬一礼,然后将出身来源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当日指导我上山那位前辈,说周家有位长辈两百年前曾破门而出,曾发誓毁灭周家,让我前来投奔,他说我若到不了上院,则统统休提,我若到了上院,天然有机遇晤到您老。”
张衍皱了皱眉,要说这方面他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前身的事情他也没放在心上,何况他当时几近没有一点修为,就算了又如何?现在周崇举一提此事,他干脆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道是,此中颇多可疑,只是周家势大,何如?”
……
“你就是张师叔?”
张衍细心一看,本来此楼底下是一条巨大非常,腹张两翼的怪鱼,正贪婪地吞食着那些丹药,并收回哼哼唧唧的声音。
张衍眼底有一丝精芒闪过,道听师兄所言,此事仿佛别有隐情,不知这位周前辈为何要收我为徒?”
周崇举闻言,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正在张衍迷惑的时候,只见他仰天哈哈大笑,捶胸道公然不,公然不,前辈未曾骗我,未曾骗我啊。”
张衍点了点头,走过廊桥,举步跨上鱼楼,一到其间,却一点也没有外间所看到的那种闲逛颠簸之感。他整了整衣衫,登梯上到三层,一眼看去,那名道人已坐到了正厅上。
约莫半个时候后,那名道童仓促跑出来,顿首道张师叔,祖师唤你出来呢。”
道童指了指火线,道祖师就在鱼楼上,师叔且自去吧。”
“当年我被周家老匹夫暗害,乃至被轰赶出门,本来故意复仇,可前辈却说我根底已坏,就算传我神通,此生也无有大道之望,最多清闲千载光阴,因而我又问那该如何,前辈奉告,他将巡游天下,寻一有大气运,势能翻天覆地之人,此人必能完我心愿,叫我耐烦等待便可,两百多年了,两百多年了,老夫终究比及了”
张衍拱手道还请师兄示下。”
他目注张衍,沉声道我来此是要奉告你一事,你师承已定,为丹鼎院掌院周崇举,此人身份奇特,这番亲来与我师尊说要收你为徒,师尊已然应了,我也没法禁止,不过此人也并非世家一脉,以是你大可放心。”
周崇举摇了点头,摆手道我现在已不是周家之人,且你我皆是得前辈互助方能摆脱,外人面前你可称我为师父,无人时以师相称便可。”他又看了张衍一眼,想了想,道听你先前所说,你族中现在只你一人?”
……
周崇举对劲点头,随后他像是想到了,站起来指了指张衍,道有一事你不成不防,”
张衍道火线带路吧。”
这间正门大殿由两人合抱的金木支撑,下覆莲花底座,拱梁架构弘大,殿中有一人高的双颈铜炉一只,上方纱幔轻飘,隐有药香从远处飘来,一名执事道童见状立即迎上来,顿首道这位师兄来此何事?但是求丹的么?”
周崇举跟着又问那位前辈还说了?”
张衍立即道全凭师兄做主。”
“不。”
宁冲玄点头道此事现在你多知无益。”他伸脱手,道你把快意神梭你交来。”
这名白发苍苍的道人在一枚玉牒上写上了本次查验成果,便不再与张衍多说,面无神采地拜别。
张衍却不睬,他见两侧书架上皆是道书,独自走上去取了一本翻看起来。
另几道童本来还不太在乎,常日他们都是眼高于顶,岂会将来求丹的弟子放在心上?便是几位洞天的真传弟子到了这里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听到张衍自报家门,倒是一个激灵,立时这是掌院即将收的门徒,那里还敢怠慢,纷繁问安,一些机警的还奉上香茗,心中悔怨没有早点站出来,过了这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