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笑了笑,道:“玲儿,时候到了,你自去修炼吧。”
“对对对。”玲儿拍了鼓掌掌,道:“恰是如此。”
他干脆也不回转洞府,就站在这里遵循法诀运转起来,按道书上所述,周身灵气一旦运转,便能使身躯如絮如绒,轻若无物,随风借力,踏波行水不在话下。
但是张衍这丝灵气并非平常明气期弟子所能具有,乃是用金火烈风熬炼出的一丝乾灵之气,最为精纯不过,现在按法诀一转,俄然感觉身材一轻,刚巧一阵大风吹来,竟然双脚离地,如羽而飘。
而她们这些女从却不一样,她们的功法大多都方向阴属,金凤烈火一起便觉头晕目炫,五内俱焚,别说修持,就是草庐之门也不敢出,只能在每晚一两个时候中才气稍作修炼,即便如此,还要谨慎翼翼,怕一个不慎将煞气吸入体内。
两本道书一为“炼”,一为“法”,不但不抵触,反而相辅相成,练用一体,以是他一早决定,在练出第一口乾灵之气以后,便要试一试这密册上所载的法门究竟有何神神妙之处
听到玲儿调侃,唐嫣也是莞尔一笑,道:“世上雾相者多如牛毛,但能修为有成的却少之有少,真人乃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岂是他张衍能比的?”
玲儿偏头看了看草庐内里,“呀”了一声,道:“本日的煞气终是畴昔了,嫣娘,我去打坐了。”
这时灵页岛的另一侧,玲儿却在向唐嫣抱怨,“嫣娘,这日子甚么时候是个头啊?”
五彩灵蜥从手指边爬过,奉迎似地甩了甩长尾,含走一粒玉珠,张衍的目光一起跟着它的没入洞壁裂缝中,微微一笑,有这些灵兽豢养在洞府内,平时能扑蝇食虫,扫尘除垢,毒蛇猛兽不敢靠近,且一年中只需一粒贝珠豢养,实在过分划算,只是让他感觉遗憾的是,凡是这类活物,残玉内倒是一概映照不出。
张衍在地火窍穴边坐下,一月磨练下来,本日即将熬炼出第一口乾灵真气,跟着耳边“轰”的一声爆响,四周烟尘腾起,煞气一下喷涌出来,他的精力顿时变得非常集合,口鼻缓缓吸入那一缕缕金火煞气,再吞咽下去,在经脉中来回扫荡,一丝丝元真不断从内窍中被逼出来,在煞气腐蚀下被渐渐化去,终究化为一道灵气。
这两月来,前二十多日来他都在残玉中几次试炼太乙金书,所用时候相称于在外界过了一年之久,不但将此书法诀烂熟于胸,并且还试出本身的身材每一阶段的最大接受力。
待他再次站定时,发明本身正立在弥天雾云之上,上能仰观星空,下能俯览大泽,心中不由感慨:“所谓腾云驾雾,不过如是且待我练到了明气第二重境地,天然能聚气成云,借以遨游四方,此方为仙家气象”
但是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事前在残玉中几次演练,直到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敢在真身上修炼,且拜“玄元内参妙录”所赐,他现在对气机的掌控也是极其老道,这本太乙金书一上手就毫无生涩之感。
她捏紧手中丝帕,咬了咬下唇,厉声道:“玲儿,与我去手札与王郎,就言,就言我等在此每日受煞气煎迫,已不堪忍耐,无助无依,盼他怜我凄苦,早日来挽救我等离开苦海”
如此几次反复,灵气越聚越多,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内腑一阵翻滚,一张嘴,“哈”的一声吐出了一股浊气,细心看去,仿佛此中还模糊带有黑红之色,那是体内被化去的元真杂质。
……
明气期不过乎是磨化元真,练出灵气,在这里两本道书皆是一样,但是侧重却各有分歧。
现在天气渐暗,张衍步出洞府,一起来到灵页岛的地穴火口,每日申时,恰是一天中次地火第三涌动之时,山颠煞气满盈,雾气蒸腾,灵机酷烈,这个时候恰是他打磨元真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