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咕哝道:“瘦老说了,太上皆忘情,道主乃是天地主宰,不求供奉,不求报偿,如六合无好恶,风雨雷电,日升月降,四时轮转,都是规序,毫不会因世人相拜而有所动,世人拜他不过是世人愚笨,企图沾些好处……”
祁廉士抚须道:“人必先自助,而后天佑之,你能懂这个事理,而不顺从别人之言,确有几分资质,不过这人间之物不是天生摆放在那边的。”
某日凌晨,一个背着猎弓的精瘦中年男人带着一名满脸不平气的少年来到一座法坛之前,其人给守坛人递去了一只山里打来的雉鸡,就领着少年上了坛顶,到了一座神牌之前,就道:“阳儿,这是道主,快来拜见。”
祁廉士点头道:“是这个事理。”
他越说越气,上去一顿好抽,“我和你说,明日演教道爷过来讲道授法,你必然给我想体例拜入门下,拜不出来,归去我扒了你的皮!知不晓得,知不晓得!”
唐阳问道:“那生是道主之恩,那死又是甚么,莫非是道主苛责么?”
祁廉士哈哈一笑,道:“那你却要好生修行了,功行浅弱但是不成的,或许有朝一日,你当真有缘去得道主面前求问。”
“乖乖,那得省多少粮食啊。”
那孺子一拜,便领命去了。
祁廉士沉思好久,忖道:“这小子心机跳脱,资质超卓,又兼胆小,如果拜在一个庸师门下,恐怕会迟误了他,唔,或许教中唯有一人能够教他了。”
唐阳道:“那小子求了道,今后能够亲身向道主求问更多事理么?
唐阳想了想,点头道:“不对。”
…………
祁廉士抚须一笑,想来唐阳今后学道功成,定会好好谢他的。
祁廉士倒也不活力,似有兴趣听他说些甚么,道:“如何不对?”
他执笔过来,运笔如飞,顷刻写下了一封手札,随后交给身边孺子,道:“你把这封手札送到孟壶孟长老处,说是我给他找到了一个好门徒。”
俄然有一小个子少年惊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