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阳想了一想,抬手一礼,道:“道长,弟子有一个事抱负不通。”
祁廉士眼神微微有光,道:“存亡循环,本就是人间事理啊,正如先前所言,那些衣食用度,你若不去设法取拿,那天然不成能自家多出来,你若惧死,那就该设法延生避死。”
祁廉士抚须道:“人必先自助,而后天佑之,你能懂这个事理,而不顺从别人之言,确有几分资质,不过这人间之物不是天生摆放在那边的。”
“我晓得,我晓得,那叫辟谷!”
萧唐村正北方,补葺有一座高达三丈余的法坛,此乃是供奉道主的地点。
不知何故,阳儿倒是轮到了最后,被唤到祁廉士面前时,他也是心中忐忑。
阳儿听得一脸嫌弃,固然他也不晓得修道到底是甚么东西,可不刺耳出这些话必定都是在瞎扯。
“就是,都是大人骗我们的,我们都去喝风了,他们本身吃好吃的!”
某日凌晨,一个背着猎弓的精瘦中年男人带着一名满脸不平气的少年来到一座法坛之前,其人给守坛人递去了一只山里打来的雉鸡,就领着少年上了坛顶,到了一座神牌之前,就道:“阳儿,这是道主,快来拜见。”
祁廉士点头道:“是这个事理。”
这少年人恰是处于精力畅旺,心比天高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不拜,不就是道主么?有甚么了不起?凭甚么让我拜?”
少年咕哝道:“瘦老说了,太上皆忘情,道主乃是天地主宰,不求供奉,不求报偿,如六合无好恶,风雨雷电,日升月降,四时轮转,都是规序,毫不会因世人相拜而有所动,世人拜他不过是世人愚笨,企图沾些好处……”
祁廉士语声暖和道:“唐阳,三年前我讲道之时,你是第一个悟出气感的,资质不差,这三年来,你勤奋也勤,非论是吐纳之术还是笔墨礼节,都学得比别人好,本日我送你出去拜师学道,你可另有甚么要问的么?”
在如此修习差未几有三载以后,祁廉士就将他们一个个唤到跟前问话,而后就命人将他们送去了分歧之处。
别人都是一头雾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