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刀!火枪一口气竟然出了八刀!那小子死定了…”火炮叹了一口气,看看保持着不动的两人身形,转向单眼英:“英姐,你也别怪火枪脱手不包涵,这快刀使出来借得就是那惯劲,想停都停不下来,不然伤得就是他本身。”
“甚么?”火炮一愣,扭头看去。
火枪仍然保持着抱刀不动的姿式看向敌手,但神情已不复出刀前的狠厉与自傲,而是全被震惊代替。而本应当被劈成两半、至不济胸口也该被劈开的程诺却只是衣服破开一条缝,神采淡然,暴露的皮肤上连一条拍印子都没有。
不过相较大茶壶,火枪的耐受力较着要高上很多,硬抗着没有出声音。
“去死!”火枪一声大喝,身材腾空而起,刀身拉出一片残影,带着破空之音。
但也就抗了一会儿,程诺手一扭,火枪只感觉整条胳膊都在变得错位,便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程诺的再一拉,火枪身材也不由自主跟着向前一倾。
火炮续道:“实在死小我也没甚么,别看这里不是龙城,衙门的人一样不想管事儿…现在别说是在佛山,就是全部大清,只要不惹洋人,干甚么都没人管。”
“这小子还不动?”火炮道:“他不是还想用拳头去接吧?”
火枪眼中透出浓浓的狠厉,手中快刀并没有因为斩中那一下就停止,但见刀光飞舞,嘭嘭嘭嘭,连续七八下,全数斩在了程诺的身上。
“别弄出性命…”单眼英口气淡然,镜片后的眼神一片淡然,看不出她在想甚么。
程诺岿然不动。
程诺包住他拳头的手一紧,立即传来一阵骨骼脆响,火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把想说的话全数咽了归去,脸上更是一片痛苦之色。
“火炮,”火枪嘶声叫道:“给我刀!”
火炮看了看单眼英,单眼英面无神采。
“现在闭眼?晚了!”火炮道:“看来这小子不过是炼了两天外门工夫,刚才打了火枪一个不谨慎罢了,现在火枪一当真,这小子死定了!”
“斩碎刀!”火炮眼里有一丝震惊:“火枪这快刀又精进了两分。”
大茶壶疼的差点没晕畴昔,不断看向门里。
“迟误个屁!”火枪接刀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噌的拔出长刀,挽了一个刀花直接冲了过来:“现在晓得怕了?晚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