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还没有开口,阮家大疯妞却抢道:“一口价一百万,少一个子儿也不可。”
不过仿佛老崔家的种都是能屈能伸的,涓滴没有许天知那般恼羞成怒的神采,相反,方才趾高气昂的崔大少将姿势摆得极低,如同当年方才存款倒腾了两块地盘而发财的崔亨伟,到处阿谀奉迎。崔剑平被斐大少揪住衣领,不怒反笑,并且是一脸无辜和内疚的笑:“这位兄弟,方才的确是我不好,我朴拙地向你报歉,如果报歉你还不对劲的话,有要求固然提,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
崔剑平挤眉弄眼地作痛苦状,最后还是一脸难堪隧道:“行,一百万,明天到帐。”
施寅虎倒是见怪不怪,过了十二岁就跟大院里一众纨绔到处踩人的施大校天然没把这点小钱放在心上,人家的光辉战史里可不但是踩人,踩完人那冤大头还得乖乖地送补偿金来,六七位数那是常事,八位数也见过,以是百来十万的补偿金额人家完整没放在心上。不过施寅虎猎奇的是王小北的态度。王纨绔这几天在四九城里消停了很多,但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一个都城大衙内能一个小小的江南刑jǐng卖情面,施大校可不以为这是沾了蔡桃夭、阮钰的光,按辈分按话语权,只要王家那位老泰山大北斗不倒,王家在军中说句话比蔡、阮两家加起来都要管用。加上以施寅虎对王纨绔的体味,见了蔡、阮两个大妖级的女人向来都是只要逃之夭夭的份儿,哪能还抱着胳膊在这里看好戏。
李云道皱眉:“这不是钱的题目。”
蓦地间,施寅虎看到李云道悄悄一笑,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似曾了解的光。
李云道猛的一愣,一百万?太狠了点吧,上回帮秦家处理那么大的事儿才气分了一百万,以李云道的设法,出个几万块钱赔给那姓白的小兄弟就行了,毕竟人家胳膊上挨了一酒瓶子,可一开口就一百万,李云道连想都不敢想。
崔剑平这么一说,斐大少反倒不美意义脱手了,铁着脸道:“跟我报歉有个鸟用,我又没被炸瓶子。”说完斐大少看向李云道,后者微微点头,斐大少才面sè稍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