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却点头:“我有个提法,一百三十万,一百二十万归阿巴扎,钱老板留十万,算挣其中间费,总算玉石过了手,没点抽头总不是个事儿。”
这横生出来的事情幸亏处理得还算妥贴,阿巴扎揣着一百来万的银行卡坐在桌上还是心神不宁,不时偷偷打量两眼跟一众jǐng察和江湖人士觥筹交叉的李云道,当年在山上爬墙脖子偷看王孀妇沐浴的刁小子仿佛有点儿不太一样了,白了些,成熟了些,威风了些,幸亏,流水村的老乡他还是认的。
李云道看了一眼高胖,高胖微微点头。高胖长年来回于xīnjiāng和江南之间发卖原石,行价门清得很,天然晓得这一百三十万是不含水的代价。
李云道轻笑:“那块玉,下家出了多少钱?”
“请讲授习是不消了,多喝几杯酒才是真的!”方长岭也是场面上的人物,见惯了各种场合,提及场面话来一套一套的,很快融入了包厢里的酒桌氛围。
李云道看着阿巴扎yù言又止的模样,回身对那玉玩店的老板勾了勾手:“过来!”
李云道还是是伸手不打笑容人,让赖远安排兄弟陪阿巴扎和钱老板去交代钱款,赖远带一众兄弟出来,天然也不能没了交代,吃顿时一人发个红包那是起码的。这事儿倒无需李云道cāo心,方雄师得了老子的唆使后,中午餐之前就给来的兄弟一人包了一个五百的红包,虽不算丰富,但百来十人,一下子也五万多的开支,够得上一个浅显家庭小一年的支出了。
跟方雄师吼完两句挂了电话,老方还是不放心,又将电话打到部属陈康的手机上,千叮万嘱必然要跟那位化戾气为浆糊,不容反对的语气和言语间的后怕惊得陈康这个聪明脑门子直流盗汗。接电话的当儿,还偷偷瞄了李云道一眼,人家公然一脸风轻云淡。挂了电话,陈康也晓得,今儿方所的儿子算是踢到铁桶了,人家摆了然是吵嘴通吃的大背景。
一听阿巴扎说了原委,方雄师的脸便红得像个茄子,举杯大咧道:“兄弟,这事儿怪我,我此人耳根子软,脑筋也不太好使,姓钱的说你这玉没准儿是从和田矿里顺出来的,唆度着我黑吃黑,过后分我个两万块钱,我一想归正这石头来路不正,这钱不挣白不挣,没想到真是你祖上留下来的,并且还是拯救钱,这钱我敬你,兄弟欠你小我情,今后在玉石城里头卖东西报我方雄师的名号,谁敢不给面子,我大耳刮子扇不死他。”
酒过几旬,李云道才有机遇问阿巴扎的事情,这才晓得阿巴扎家的大儿子生了怪病,眼睛看不清东西,去兰州军总病院看了,病院说是要筹办二十万做手术,阿巴扎这才将家里压箱底的那块好玉拿了出来。流水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有压箱底的玉石,这是祖辈们当年开玉山时挖出的宝贝,没有大变故普通人家是不会将祖宗的遗物拿出来典卖的。
高胖长年走南闯北,见地很多,提及段子来也是让人捧腹大笑,跟一桌子吵嘴人物推杯换盏,方才还是仇敌的现在已经成了口中的“兄弟”。只要阿巴扎仿佛不太适应这类寒暄场合,说了几杯闷酒又插不上话,上了个洗手间后,就单独一人蹲到旅店园林的水池边抽烟。
“嗯?”李云道收回一声质疑,倒是将那钱老板吓得满身都软了。
“不不不,不是三十,是一百三十万,这……这真是实话,一百三十万是不带雕工的。”
方才的场景,那姓钱的老板看得逼真,现在一肚子悔怨,揣摩着这维人不似跟这边的xīnjiāng玉商有干系,结合方雄师就是吞了那块品格上等的玉石也不见得会怎的,却没想到这两人竟然熟谙这么一名手眼通天的人物。钱老板哆颤抖嗦走到李云道跟前,还没咋的就吓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