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骏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为何玄帝对官榷院如此宽大!
赵秋棠招手后,笔墨吏恭恭敬敬端出公验保存册,他拿着册子递给尉迟骏:“明公请看,这是我官榷院半个月来的发船公验,统统公验都是陈端方章程的,普通只写明船上的货色、价额、押船长官名讳,命沿途转运衙门共同漕运,与押船官吏便宜行事,其他的一概不会落在纸面。”
“贤人早在数月前就命盐务衙门开端制作新的官盐,这类细盐比粗盐要好上几十倍,一旦在大端全境放开,将再无粗盐的用武之地,届时粗盐的发卖岁入将会锐减,乃至于直接消逝。”
“贤人不想把做出的粗盐华侈掉,就想着赶在细盐畅通到江南之前,先把这批粗盐发卖到江南,下官给贤人的建议是提早两个月到江南,同时只把细盐先在西北和北方发卖,等再过三个月天然畅通到南边去,为粗盐留出三个月时候,如许,不但粗盐能够清理掉,也不迟误细盐翻开江南市场。”
赵秋棠早晓得尉迟骏来发兵问罪,他叉手在前语气非常惭愧:“此事当真是有愧皇恩,但官榷院罪不在此,明公慎言,莫要冤枉了我等。”
说完,尉迟骏不再跟他打擂台,带着廷尉卫退出官榷院。
“明公,这我又如何能晓得,转运渡驿口口声声说是押船官吏不准换官船入河,可我等却晓得渭船不入黄河的端方,莫非是我等非要让官盐沉船内心才痛快?假定真是如此,我等如许做的目标是甚么,难不成是为了被贤人叱骂,满门抄斩?”
他看向手里的第一手公验保存,连他也不得不思疑,有能够官榷院真的不晓得被捏造了公验。
尉迟骏顺手翻阅,前半个月除了官盐外,另有丝绸布匹、茶叶瓷器、铜镜车马等物品也从官榷收回,他们保存的公文也都是同一制式,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与玄帝递过来的拓印一样,完整挑不出错处。
“冤枉你等,你可知此次官难死了八千多人,光是流民地百姓就有五六千,这么多人丧生,莫非跟你官榷院无关。”
“堂公,既然那钦差官不来抓人,怕是底子就没有把握证据只是来问问话,我等也不需求太严峻,如许的青头钦差嫉恶如仇却办不成事,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