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骏看向正在脱鞋的陇元镇:“你呢,你去了黄河,可曾发明甚么线索?”
陇元镇摇点头说道:“此时官府还不决案,统统人都是涉案职员,水陆转运副使的家人恐怕被科罪,至今都不敢大操大办惹人眼,这三个笔墨吏身处案情旋涡,他们的家人竟然敢办丧仪,你不感觉有点奇特?”
尉迟骏点点头,拿出籍贯:“我出官榷院时已经拿到这三个笔墨吏的质料,还派了廷尉卫把这三个官的家人给庇护起来了,听闻他们都在办丧仪,也就没有过量打搅。”
……
“这些都只能算是细枝末节,我更担忧沉船背后有更大的诡计!”
“何止铩羽而归,这等乱臣贼子矢口否定任何错处,只把错全都赖在已经灭亡的三个笔墨吏身上,如此死无对证,本官也不能拿他们如何样。”
回到渭南驿站时,陇元镇他们早已返来,二人一见面,他见尉迟骏面色乌青,立马就晓得是如何回事:“懂了,明公铩羽而归!”
陇元镇听完尉迟骏的话,眼中尽是迷惑。
“你是说?”尉迟骏认识到他们的非常,瞪大眼睛:“他们是用心演给我们看,好叫我们觉得官吏已死。”
尉迟骏回想起陇元镇所说的环境,河道下几千具尸身消逝得无影无踪,连官盐木仓也没留下任何陈迹,河水中又未曾熔化盐水,如果这些东西真的飘到了下流,东都洛阳的转运府早就向上游递关文了,到了这个节骨眼都还没动静,可见这些东西平空消逝在潼关洛阳沿线的黄河古道。
若说船难是天灾,这些尸身和盐仓的消逝,较着是带了一点诡异的味道,乃至于船难只是幌子,背后的诡计才是弥天大案。
“如何了,他们不该办葬礼吗?”
随后,陇元镇目光如炬看向他:“其别人或许不知存亡,这三个笔墨吏必然还活着。”
“要我说,就来个出其不料,叫他们不打自招。”
尉迟骏听完他的猜测,恍然大悟:“看来,明日我们得把这三个笔墨吏的家人找来给问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