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我还是不明白,这本该是功绩一件,为何您要让给崔颢那长季子~”
话音未落,陆善憨态可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拿起茶盏一言不发,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陆善,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万事名不正则言不顺,不良卫是贤人虎伥、天子悬剑,感化是监督宗室勋贵、震慑百万京官,调查案件只是顺带的任务,帮贤人把建安郡侯之子被杀一案调查清楚是我们的任务,可如何科罪施罚,那可完整不关我们的事。”
一个,是不良府的扛把子,高盛通。
“如果以不良卫的名义来揭露程万庚,哪怕程万庚真的犯法了,在宗室眼中也只是贤人想借着他的事情敲打宗室勋贵,这与公理和律法无关,不但达不到震慑民气的目标,还会使得宗室兔死狐悲,用更强的手腕报团取暖,以抵抗贤人对宗室的辖制。”
翌日朝晨、天光暗淡。
程万庚到死都想不到,开初他只是想查清楚儿子被杀的启事,兜兜转转、人缘际会,竟将本身所做的肮脏事拔出萝卜带出泥,全都透露在天光下。
……
这胡人棕发碧眼、幞头饱满,那黑胡子又是几天没剐,看着邋里肮脏。
他脸上的不忿闪现偶然,这本来也是他给陇元镇那小子出的考核案,只是没想到竟然拔出萝卜带出泥,给连累出倒卖宾铁如许的大案。
这,全被高高在上的玄帝看在眼里,时至本日,他完整看清了熟行下。
陆善盘腿坐在胡榻上,看向正低头饮茶的高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