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元镇俯瞰着熙攘富强的长安城,目光略过大明宫、略过皇城官衙、略过东城权府、西城贵地,来到长安东南郊的布衣街坊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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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金手指并未呈现,他的脑海却还是呈现了九州边境图。
此时现在,诸情诸景。
这老者发须灰白、端倪果断,幞头放于一侧,圆领襕袍配金鱼袋,象牙笔簪挽住发髻,清风卓绝、文气肆溢。
如此细思,陇元镇想清楚本身需求的是甚么,蘸着微香墨汁邻近文纸,待墨点晕染到纸上,他却迟迟没法下笔。
那胡人铁骑早已摩拳擦掌、狺狺嘶鸣,他们连陌刀工艺都几乎获得,战役想必一触即发。
如此重重、历历在目,连他这类穿越而来的小透明都能感遭到局势民风之坏,通透如贤人,竟然充耳不闻,他持续端坐庙堂,做起尊王攘夷、君臣相佐的春秋好梦。
现在,强压在这些蚍蜉之上的鲲鹏,早已摇身一窜改成吸血蚂蟥,胥吏天然成为深切坊间巷尾的毒刺尾针,将百姓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滴膏脂油水。
贤人最信赖的熟行下叛国谋逆并非是个例,或许在不良卫看不见的角落,大端这固若金汤的边境,早已危如累卵如大厦将倾,只差掉落的最后一块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