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如果我的客人,他们不敢难堪你们。”
说完,从身后树上取下两个叮当,丢给他们俩,二人把马半拴在槐树下,踏上老翁的船。
二人话语间策马疾走,离了开远门往西北方向走去,等走出几里路,陇元镇朝后看去,只见长安缩小为地平线上的一抹金色,消逝在浓烈树荫。
“老丈,我们想去鬼市一趟。”
陇元镇看来者是个胡子斑白、头发稀少的老头子,从速叉手问好。
“咳咳咳咳,年青人,老丈我就这代价,你要不坐那就持续敲锣,等下个船家过来接人。”
等过了二十里摆布,陇元镇他们勒马站在山坡上,老远就见火线起了一段夯土围墙,这些断垣颓壁经年补葺,用的也都不是同一种质料,青砖、灰瓦、碎木、砂石相互添补,看起来好似百衲衣上的补丁,透着萧瑟式微。
“那么贵?”
陇元镇数出一两银子丢给他,这老头拿出估银小秤,挑着秤杆摸索了好一会,顺手拿出银剪子,剪下小块还归去:“这是找给您的两钱!”
细心看,这艘楼船是擅自改装了,大抵是漕运河道上已经烧毁的清淤划子,船身不过六米长三米宽,楼阁集合在船身中间,船楼本来只要一层,被他加了隔断和木板,又硬生生隔出来一层,上面睡觉起居,上面待客走动、厨房杂物,前后船板上放着很多木箱子,还栽着一颗老死的歪脖子树,挂满各式铃铛和五色布条!
等纵马走进围墙后,已经算是来到了汉都鬼市!
“尉迟兄,没有安戮妖乱,莫非百姓就不悔恨权贵了吗?大难临头各自飞,多数百姓都明白这个事理,百姓对权贵不满,更多是因为仗势欺人、兼并田产,权贵向来都只喜好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需求为民做主时却成了缩头乌龟,明皇如此、玄帝如此,世道如此!”
尉迟骏站在船头四周察看,有些棚屋间修着羊肠水桥,蜿蜒盘曲连接着四周的棚屋水宅,那白袍胡僧戴着十字架,行走在棚屋间,仿佛是在跟这些贫困人扳谈着甚么!
八钱银子还不到一两,在他看来就跟毛毛雨一样,陇元镇用心压价,只是想把身份压一压,如果给钱给得痛快,这老头子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不差钱,说不定还要再挨宰。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