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走到走廊绝顶靠窗的房间,推开房门,内里是一米见宽的窄床,摆布各有一个衣柜,其他杂物只是桌椅板凳。
赵五郎拿起酒盏,滋溜一口咧着嘴看向陇元镇:“原是家中有病人,怪不得要做夜巡护院,你既然称我一声赵大哥,我也就先奉告你,这夜班巡院的端方。”
“这,余杭官府也不管管?”
“沈府高低奴婢近千,光是护院就有大抵二百人,共分为白天护院和夜巡护院,一百人编为十组,别离在前府、中府、后府、花圃、别府巡查,每半月轮换一次,若想挣钱每月夜巡不得超越二十天。”
“但是有甚么怪物?”
赵五郎还算失职尽责,半个时候的工夫,把沈府巡查的内容、法度、体例都先容得清清楚楚,虽说是个武夫,倒是比普通的文人说话还要口齿聪明、逻辑清楚。
赵五郎滋溜一口烈酒,抖着眉毛说道:“管?如何不管,半年前几近是拿命在管,每天都有武侯和衙役到街上搜捕白教世人,但是白教也不是茹素的,内里多的是三教九流,也有那会把持灵魂的妖人,不晓得使了甚么体例把地府的灵魂调集上来了,每晚都在田野浪荡,若碰到流派大开的,就直接破门而入杀人夺尸。”
陇元镇随即坐在椅子劈面,嘲笑看向这武夫:“赵大哥,还请多多见教,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请您多多提点。”
陇元镇看向那赵五郎,此人长相不算胖,算得上均匀肥胖,年纪大抵三十五出头,身高是南边的普通个子,赤膊上身满是精干的疙瘩肉,络腮胡被剪成半寸长,乌发随便挽起发髻,头顶扎着红绸带,一脚蹬在床榻上,一脚放在地上,中间的桌子上满是小我物品。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这院子外不准堆放鞋袜,晒衣服也就算了,不洗的东西也敢往外乱来。”
“受教了,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沈府防备为何如此周到,按理来讲江南比北方更加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