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元镇这话,算是问住了高涛涛,她既然有这类小巧心机,岂会不晓得陇元镇的话中意义,低头深思半晌,眼中微微盈满雾气。
陇元镇回到房间脱靴上榻,心中总感觉奇特,刚才他也没说甚么重话,莫非就因为一句嫌她矫情就活力了?这也断不至于这么吝啬。
高涛涛悄悄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哈哈哈哈哈!”
高涛涛见那人走远,这才欠身福了福:“多谢侠女援救。”
二人方才无事,还没来得及欢畅,套院外哗啦瓷碎好似打碎了甚么东西,听得格外清楚,他们身处船上不免多心,立马警戒了眼色来到套院门外,隔着裂缝朝外看。
他翘起腿脚抖着脚腕,想起歌雾隐的话,又回想起之前她对家人的担忧,脑海立马闪现火树银花:“估计,是还觉得他阿爷活着,这会儿又是在去往南昭国的路上,不免近乡情怯?”
“谁跟他是两口儿,我这么一朵牡丹花,如何能够插在这泡牛粪上。”歌雾隐嘲弄道。
陇元镇自问,他从收支院内到现在,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高涛涛略微慵懒摆摆手,:“那里有甚么料事如神,不过是见地的人多了,甚么神采、动静、话语,实在都能透露人的心机,只看你愿不肯意揣摩,我们这行卖的就是笑容,岂能看不透人脸?不过是逢场作戏,看破不说破罢了。”
随后,她命船仆关上门,带着陇元镇他们收支院落。
只是,这些浮浪花客却不筹算放过她,或者说,非要在她身上讨到便宜不成,都已经偃旗息鼓了还死追着人不放要占便宜,也难怪被高涛涛碎瓶置气。
“这小妞,如何感受明天那么奇特?”
“那行,我求求你,让我带着你去找你阿爷的线索吧,行吗?”
可这高涛涛,莫非还是旸云幻的挚交老友不成?
高涛涛不紧不慢说道。
“高娘子果然料事如神。”
这一点陇元镇还是晓得的,贵妃旸云幻,小字玉奴。
歌雾隐说到这里将欲落泪,陇元镇立马拦着她:“你可别矫情了,就是吃碗面的工夫,你不会想哭起来吧。”
院子对门,高涛涛酒醉似的被船仆扶着将要走进院子,那内里的酒客较着还不想放过她,这碎瓷是她打碎了花瓶收回的声音。
“哎,有蛇,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