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环境下,大端虽故意光复河东,却因各种身分不得情意,只能放弃光复河东,以求安稳暂得喘气。
安戮妖乱将近十年,不但使民生困苦、百姓流浪失所,还重创了大端经济与国力,河东、西北、河西底子收不上赋税,光希冀江南并不实际,朝廷如果没有总览官营百业,能够连公廨官吏的俸禄发不出来。
公府再短长,也只能修修补补勉强撑船,若强行交战,国力日损难以规复。
如此繁忙,已经到了晌午以后,等不良卫要走时,明尘主持叫住陇元镇:“陇施主请留步。”
他们这些叛军降将,自发得能够高枕无忧,却不晓得安戮山以下可上,但是给他们开了好头,既然他安戮山能造天子的反,我们为啥不能造节度使的反,归正闹大了,关中也不敢来管,挑出几个刺头儿,再封一遍节度使,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呢。
陇元镇看向明尘,这老衲人要借一步说话,必定是私密之言,他快步分开不良卫,来到他身边。
他本想朝惊鸿剑踹一脚,看那锋刃已然对准本身,内心发怵当即落脚认怂。
对于河东叛军来讲,他们晓得大端硬要与之兵戈,必定能光复河东,只是对于两边来讲代价太大并且得不偿失,他们跟着安戮山造反本就是为了银钱封地,如果兵戈把命给打没了,那还要啥自行车啊。
此时的大端,北方烽火四起、南边风波渐起,大难初平小灾不竭,各处是流民,到处是灾情,官府忙着赈灾安民,官军忙着戍守鸿沟,以制止周边藩镇觊觎大端复兴争端,内部富户门阀报团取暖对抗关中征税……
宝佑二年,安戮山早已灭亡数年,他的残部叛军渐次失利,多数背叛权势都被清除。
大端看着河东那膏脂丰腴的地盘人丁,本想趁胜追击一举安定河东,完整把河东三地收归关中公府,这么大块儿肥肉,早就内心痒痒难耐。
“老衲想请施主留下所造的皮影圣僧,这毕竟是我师弟的样貌,若我师弟焚化舍利,这将是人间最肖像他之物,众僧都想留做记念,不知施主可否割爱,或是赠与寺庙,或是由寺庙出钱买下。”
这些膀大腰圆、络腮大胡、身强力壮的兵,就是现在河东的骄兵悍将,河朔衙兵。
有钱男人汉,没钱男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