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一拂,殷水流手中的两把剑同时坠入血中。
左手长平短剑几乎给岱氏太阴的重剑劈飞,这类前所未有的环境,即便殷水流不去查抄内哄,也晓得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之际。
早在三十息之前,他便已经给“又聋又瞎”的殷水流伤得不能再战。
恶人相的她面无神采,眼眸当中更是暴露令人生寒的冷芒,她足不沾地立在血腥里,不想让污血脏了她的履底。
已经不晓得杀了多少人,也不晓得手背上有几道血口,殷水流只晓得他持剑的两只手越来越不稳,附身的墨石小人代他接受数十次伤害已经掉到天脉一重,最为严峻的一次伤势是代殷水流接受右耳被削,伤及脸颊。
不等殷水流答复,外君的狂人相敛去,声音冷酷无情道:“结婚不到一个月,我的夫君利用我自小带大的侍女,与她轻易私奔,背弃了他的离水之誓。”
外君将她的衣袖撩起,暴露密密麻麻的藐小血孔,令人不忍直视:“我的夫君和我的侍女一去不回,每想到他们一次,我便会在我的身上刺去一针。”46
杀。
殷水流踩过血水,摇摇摆晃保持不倒。
“削他头颅。”
“你伤不了我,我的夫君。”
再杀些人。
脚步微移,长平剑挡住三把重剑的横削,让后脑关键避开,别的一把重剑已经避无可避,包含有太阴之力的剑身削来身上,触及甲片收回锋利的刺耳声响。
殷水流不消去看,也晓得避之不及,已被岱氏的重剑割伤。
岱氏的权贵太阴们已经所剩无几,浅显的太阴武卒仍有不到百人,他们和殷水流一样,无不在苦苦支撑着最后的胜负发表。
“断他手腕。”
非论是厥阴之湖,还是少阴之湖,都在飞速耗损,由湖景转为溪流,渐有干枯之势。
岱丰凄厉的声音在叫。
我们为她的每一相。
这是不死不休的厮杀。
一个岱氏太阴偏首望去,顿时颤声道:“是外君!”
这是他在人间说的最后一句话,殷水流的夕照剑已经贯穿他的咽喉,还不等人血喷血,外君的白袖已经飘飞如絮,只是丝丝如刃,飘来一人面前,便能带走一条性命,苦战到如此境地的岱氏太阴们如何能挡这类以术御气。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