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早晨,楠山路很温馨,行人也未几,高大的梧桐树林立门路两旁,遮天蔽日。走鄙人面,能享遭到一丝可贵的夏季阴凉。
徳雅小区隔楠山路有点远,本来坐公交车少说也得半个小时,不过现在有专车,倒是快了很多。差未几四点四非常,夏云杰就到了楠山路。
“不是吧,就这么点,你们未免混得太渣了吧?这是你的小费。”夏云杰本来觉得这回好歹是四个轮子的车子,并且人数有五个,另有大哥级的人物出马,如何也得弄个一千块钱以上,没想到连零头算上也没够一千。夏云杰接过钱,顺手把那一块三毛钱的钢镚扔给了阿飞,忍不住嗤鼻道,说着目光看向了秃顶强的脖子。
不过司机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嘭!”地一声,钢管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在车子里响了起来,接着是阿飞俄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
阿标浑身打了个激灵,仓猝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而秃顶强等人则个个哭丧着脸下了车。
“那,那大哥您,您提个前提。”固然秃顶强恨不得指着本身还在流着血的脑袋诘责夏云杰一句,究竟是谁敲打谁,但情势逼人,向来彪悍的秃顶强现在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谨慎翼翼地问道。
事情顿时就有下落了,又发了笔横财,财务临时消弭危急灵报,夏云杰一小我渐渐走在楠山路上,口袋里揣着八百块钱和一条代价大抵在四五千元摆布的金项链,贰表情不错,也终究感遭到一分久违的轻松。
他们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明显钢管是拿在阿飞的手中,明显是敲向夏云杰的脑袋,如何俄然间就全数掉了个呢?
“我草!阿飞你脑筋是不是进水了!”秃顶强等人见阿飞在这个时候竟然敢打劫他们,气得一巴掌对着阿飞的脑袋就扇了畴昔。
阿飞收齐了钱包,然后把钱包里的钱全数掏了出来,点了点,然后毕恭毕敬地递给夏云杰,低声道:“统共六百五十一块三毛,大哥。”
见车子重新上路,夏云杰神采这才稍缓,然后两手别离抓着钢管的两端,若无其事地把钢管折弯又把钢管拉直,就像练臂力棒一样。
“是,是,我顿时开车。”司机颤抖着声音,颤抖动手重新上路。
当然内心能够这么想,但秃顶强手却没敢闲着,仓猝拽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阿飞。
“龙潭虎穴?你们也配称龙道虎的?奉求,脸皮别这么厚行吗?”夏云杰闻言忍不住一脸讽刺道。
“如何强哥不肯意?”夏云杰看着差点要落空了明智的秃顶强,慢条斯理地问道。
其他三人包含司机在内,见老迈都乖乖地把金项链给拽下来,也不消阿飞开口,纷繁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金项链,归恰是路边买的,不值几个钱。
“如果你不想像他们一样脑袋着花,最好给我老诚恳实地开车。对了,去楠山路。”夏云杰见车子俄然停下来,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用钢管悄悄点了点司机的脑袋,淡淡道。
“你们就免了,我对黄铜不感兴趣!”不过还没等他们把金项链拽下来,车厢里响起了夏云杰不屑的声音。
秃顶强等人闻言个个恨不得捧首痛哭一场,没天理啊,究竟是谁拿钢管敲谁呀?
他们刚一下车,金杯面包车便开走了。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秃顶强等人欲哭无泪,这究竟谁是混黑社会的啊?
夏云杰见时候还早,在楠山路口便下了车。夏云杰才刚下车,金杯面包车就一溜烟开得没了影子,仿佛恐怕夏云杰会追上来似的。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我这就拿。”说着秃顶强吃紧忙忙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递给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