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人,要我做甚么?”王贤沉声问道。
“臬台……”王贤面色发白的望着周新,他此次前来,实在是把周新当作拯救稻草了,如果看起来很刻薄的周臬台,都救不了本身。莫非还能希冀老狐狸一样奸刁的胡潆?他真有些悔怨,当初没问明白那黑小子的身份,现在就算病急乱投医,都找不到庙门。
“大人不是说,民为贵,君为轻么?”王贤皱眉道。
“那大人到底甚么意义?”王贤被这个自相冲突的周臬台,搞得有些胡涂,还是直接问个明白的好:“管还是不管?”
“当然要管了!”周新决然道:“固然锦衣卫假皇上之名,横行无忌,但是朝廷法度岂能轻废?百姓涂炭焉可不问?如不将这帮恶贯充斥之徒绳之于法,要我这堂堂按察使何用?!”说着他把那厚厚一摞状纸给王贤看,“这些受害百姓,冒着血海般的干系,把状纸投了上来,莫非我能置若罔闻?俗话说‘在其位,谋其事’,既然皇位委任我提典一省刑狱,我岂能不为民做主,解民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