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脸臊得发烫,得亏皮黑看不出来。
此时大厅里人头攒动,几近每张桌边都围满了人,不过正中的那张铺着黄绸的桌子边,却空空如也。几人奉告朱瞻基,这张桌的擂主,便是赵王殿下的金翅王,已经连赢了一十八场。京师表里很多不信邪的妙手,都无一幸免败下阵来,现在已无人敢来应战了。
因为蟋蟀就小指头那么大,在个蟋蟀盆子里厮杀,离远了底子看不清,以是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子恶棍,看的时候都是头挨着头,肩擦着肩,脸上沾满了吐沫星子,却仍然乐在此中,如痴如醉,浑忘了另有甚么礼节尊容。
王贤不由暗自感慨,真是人和人不能比啊,人家不到二十岁就是国公爷,本身眼看也二十了,还无品也无级呢。
他的府上之前也有场子,但跟朱勇一样,被朱高燧的金翅王干掉关张,但他不平气啊,到处寻觅能报仇的蟋蟀,此次花了一万两白银的天价,从山东买来一只虫王,便兴冲冲来找朱高燧报仇。
朱瞻基的神采瞬时一僵,强笑道:“明天就是来看看。”
马车驶到府前,王贤见大门外停满了车轿,“这都是出来斗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