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周新点点头道:“坐下说话。”他自个也不坐上首,而是捡了张挨着王贤的椅子坐下,亲手给他斟了杯茶道:“以茶代酒,感激你。”
大个子的名声很高,每天都有杭州的百姓来看望他,但他的名声都来自于那次路见不平、拔刀互助――那一次,他一人独战五十名锦衣卫,救下了萍水相逢的一船人,本身却因为伤重束手就擒。杭州人向来崇拜懦夫和义士,大个子恰是如许的人!
“恰是此意。”王贤点头道:“与其遁藏,不如面对,把冲突闹得尽人皆知,最好连皇上都晓得,如许反而更安然些。”
“算了。”王贤点头道:“话都说出去了,又不敢上船算如何回事儿。”
“哦……”王贤吃惊道:“这几天你去都城了?”
“恰是这个意义。”王贤轻声道:“都城又是锦衣卫的老巢,要想整我是随时随地的事儿。大人觉着,光靠太孙就能保我无事?”
“嘿,你个大个子,”王贤笑道:“这几天跑哪去了?”
“我另有事,必须和你分道扬镳,”大个子摇点头,洒然笑道:“等你下次结婚,我再来讨杯喜酒吃。”
“大人客气了。”王贤忙接过来,“锦衣卫也是我的仇敌。”两人的话没头没脑,但知情者天然会清楚,他们说的是甚么。
“大人也开端谈笑了。”王贤摸摸鼻子,苦笑道:“当差不安闲,安闲不当差,这有甚么体例。”
不过里头的犯人已经被押送上船。卖力押送的周勇,这才得空迎上来,朝王贤深深一揖道:“大人,臬台命部属在此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