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另有谁有话说?”朱棣的面色有些捉摸不定,缓缓问道。
“除此以外,官差还从千户所后院的荷花池中,起出了十几具尸首,有的还是几天前才沉下去的,脸孔清楚可辨。颠末仵作验尸,每一具尸身生前,都遭到非人的酷刑,这也是他们的死因。”周新诘问纪纲道:“叨教纪批示,若不是内心有鬼,干吗要把人往荷花池里埋,莫非不该该知会家眷收尸么?”
“一派胡言!”纪纲一脸愤恚道:“回禀皇上,锦衣卫缉查要案,搜索也好、抓人也罢,都是题中之义,如何能说是欺诈讹诈呢?清楚是这厮歪曲!”
固然,皇宫的门槛,非普通的高。
纪纲被他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更加恼羞成怒,斥道:“遑论许应先是否有扰民之举,也不是你处所官吏所能随便缉拿的。另有锦衣卫的千户所,你在没有证据的环境下,就敢命人查抄,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还是你受了谁的教唆?”
“皇上此言甚是。”纪纲忙拥戴道:“周新一个小小臬司,竟然如此没法无天,连皇上的钦差也敢缉拿,倘若各省都师法于他,皇上的政令如何得行?天下岂不大乱?就凭这一条,也要问他个背叛之罪!”
文华殿中,令人堵塞的沉默以后,朱棣终究再次开口:“诸位卿家,你们有没有话要问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