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帅辉气极反笑道:“本来是个下人啊。”
“赛银把戏呼了我们,我们就是客人,你们就不能吵到我们。”一个比黑小子年长些,非常矮壮的小子道:“小子,你们明天以多欺少,不算豪杰。划出个道来,明天我们各自带人再大战一场,分个胜负。”方才他们凭三十多个部下,以多敌少不落下风,只是俄然被人从背后攻击,另有大妙手助拳,他们才吃了亏,天然咽不下这口气。
“还没找你算账呢!”帅辉也恼羞成怒道:“我们但是说好了包场,如何楼上另有客人!”明天的酒宴是他一手安排,弄成这模样天然脸上挂不住。
只是空间狭小,不免磕磕绊绊,很多女人被撞倒在地,桌椅更是遭了殃,杯盘稀里哗啦摔在地上,一片狼籍。
“公子爷,听奴家一言,快停止吧。”听着上头已经响起喝骂声和碎裂声,老鸨隔着灵霄,面色惨白道:“您晓得怡红阁的店主是谁么?”
固然京师百姓调侃说,都城是‘侯爵满地走,伯爵不如狗’,但对王贤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讲,一名侯爷是千万惹不起的。何况,西宁侯也不是普通的侯爷,乃是当朝公主之子,当今皇上的外孙,可不是那些过气的国公可比。
“******,哪来的疯狗?”王贤也怒了,这是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啊,如果还忍气吞声,今后谁还瞧得起。重重拍案道:“周勇,带人给我擒下来!”
周勇一群人被搅了功德,又丢了面子,各个憋着两肚子邪火无处宣泄,只是之前跟着周新端方惯了,以是听了王贤的号令才会愣怔。但这世上学好困难、学坏轻易着呢,现在大人有令,恰好借着酒劲儿猖獗一把,何乐不为?
“不是你么?”王贤眯眼看着二楼和三楼的楼梯间,周勇他们和对方的保护打成一团,仿佛占不到甚么便宜。
只是输人不输阵,想让他们服软,是千万不成能的。
“既然贵店这么大背景,他们如何就敢肇事?”王贤冷冷一指楼上那几个公子哥道:“你莫非想拉偏架不成?”
王贤却眼都不眨,周勇等人见状,将老鸨一把推开,径直上楼拿人。
答复他的,是又一个从天而降的西瓜,帅辉固然堪堪避过,但还是被碎屑溅了一身。
因而一拥而上,摁到就打,把两位公子并他们带来的三十多人,全都揍得妈妈都不熟谙,然后十足丢到大街上…………
“说得好,可惜晚了。”王贤的目光始终没分开楼上,见周勇他们竟有败迹,惊奇之余,命其他人从另一面上去声援。比打斗更糟糕的是打斗打输了,反正已经翻开了,天然要赢下这一场!
“这位哥儿说得没错,”眼看着肇事儿的被擒住,老鸨内心焦心,忙替那些人亮明招牌道:“领头的两位恰是阳武侯爷的二位公子,他们身边的几位,也都是侯爷伯爷家的公子,总之是千万动不得的。”
“哪个李大先生?”可惜是对牛操琴,王贤在都城熟谙的人,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几位有所不知,楼上那几个,是都城出了名的呆霸王,天王老子都敢惹。奴家如勇敢拦着,他们非把这怡红阁给拆了不成。”老鸨这才抱愧道:“当时考虑到公子爷的人只在大厅就坐,楼上还空着,奴家就把他们安排到顶层去了……”说着哀告道:“千错万错都是敝阁的错,他日必给公子一个说法,只是明天,公子还是忍一下,从速走吧,把应天府的官差招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早听到了……”王贤愁闷的翻个白眼,从三楼传来的狂笑声,的确秦淮河对岸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