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县,所存库粮为何远超限额?”孙道台冷着脸道:“全天下的粮库里,你这是独一份吧。”
“杜大人此番出了大彩,高升指日可待,实在可喜可贺。”王贤淡淡笑道。
“这是县老爷新立的端方……”杜子腾小声道:“之前也是没有的。”
三报酬首的督粮道笑道:“环境告急,来不及告诉贵县,倒是我们冒昧了。”
魏知县忙道‘那里那里’。
见众大人分开,杜子腾从速对王贤深深见礼道:“恩公,你是我百口的拯救仇人啊。”本来固然被王贤整得服服帖帖,杜子腾却不能不产生怨怼,但这下只剩下满满的感激了。
永丰仓内,杜子腾翻开锁头,两名斗级将沉重的舱门推开。便见里头一摞摞粮袋码放的整整齐齐、巍然如山,到处纤尘不染,井井有条。
“回禀道台,因为富阳的耕地希少,百姓多数不种粮食,端赖采办。”魏知县解释道:“一旦呈现粮荒,富阳百姓就面对断粮的伤害,故而本县不得未几贮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三道同至一县的环境极其罕见,但明天凌晨,三艘大官船同时到达富阳县。此中一艘挂着浙江布政使左参政、浙江督粮道的旗号;一艘挂着浙江按察副使、浙东分巡道的旗号;另有一艘规格稍低点的,挂着浙江布政使左参议、杭嘉湖分守道的旗号。
“恩公的意义我明白了,多谢恩公指导。”杜子腾重重点头道:“将来真赚了钱,绝对少不了恩公的一份。”
“不消你赴汤蹈火。”王贤正色道:“一是把永丰仓看好,二是知会那些粮商,让他们从速去长沙运粮,有多少买多少。”过年时,周洋给王贤拜年,提过已经和长沙的粮商建立联络,随时都能够买粮了。
“根基伏贴了,”魏知县答道:“请诸位大人随下官来。”
“既然是黑钱,天然没有存在的需求。”魏知县持续装逼道。气得分巡道孙道台七窍生烟,却恰好挑不出弊端来。半天时候,他已经盘点了一半的粮库,发明里头的存粮,比规定命还多的多,让人如何找费事?
但他们都没法靠近永丰仓,因为堆栈大门口,站满了浙江督粮道、分巡道、分守道的兵丁。
“但是他们都没钱了。”杜子腾苦笑道:“钱全都买了粮食,赔给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