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工夫,王贤已经打好了腹稿,双手接过知县递来的笔,便一笔一划的写起来。
王贤也是特地写得工致些,加上还要字斟句酌,写得天然就慢,一顿饭工夫才搁下笔。吹干了墨迹,呈给大老爷。
“呵呵……”周臬台笑笑,表示魏知县闭嘴。
魏知县又转呈给垂白叟。周臬台接过来一看,只见信里固然语句直白,但很有气势。王贤在信里阐发了一省以内,分贩食盐的不公道,又夸大肃除旧规的需求性,说得头头是道,有条有理!
“是。”王贤内心无法道,你当周臬台跟你一样,人家说啥信啥、咋说咋办?
“词讼之功,大巧若拙。”看完以后,周新轻叹一声,对王贤道:“我代那些贩子,另有浙西的百姓,写太小兄弟了。”
听了这话,一向云山雾罩的王贤,这才有些明白周新的企图……那些大户巨室吃了亏,必定要设法找回场子。魏知县是一县父母官,他们不敢动他,但他不过是个青衫小吏,没有功名护身,动他的话就轻易太多了。并且魏知县就算故意护他也一定护得住。
王贤不想招摇,但堂堂按察使的题字,不裱好了挂起来,岂不是大大的不敬?只好任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