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声,李崐春等人精力大振,内心狂喊着‘救兵!是救兵!’不问情由便倦鸟归林般扑了畴昔。
李崐春看看剩下的十几个部下,见他们都下了马,一颗心不由拔凉拔凉,黑着脸道:“那就步行,幸亏天快黑了……”却见常森几个纹丝不动,三人还把建文帝护在中间,明显另有筹算。
不知不觉,暮色来临,李崐春的战马俄然悲鸣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几乎把他甩到地上。中间的部下忙扶住他,李崐春惊魂不决道:“绊马索?”
看动部下堕入了缠斗,胡三刀和二黑急得火冒三丈,竟不约而同弃了部下,朝李崐春等人逃窜的方向追去……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李崐春怒喝一声,“把他们三个杀了!”固然对方有常森,但被牛筋绳五花大绑,一样要引颈就戮。
岸边,将士们一片惊呼,水里更是马嘶人叫,拯救之声不竭。李崐春刚想说救人,河道芦苇丛中,俄然杀出十余艘小舟,每条舟上十余人,各持火枪弓弩,朝岸上人劈脸盖脸一顿乱射。
“弟兄们,追上他们,让他们见地见地,我们山东盗贼的短长!”奔驰中胡三刀还不忘鼓励部下。
“我的马也不可了。”部下小声道:“大人把稳再摔下来。”
“你们可算来了……”来到对方面前,李崐春带着哭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救星’们,俄然愣住了,因为这些人,他一个也不熟谙。“你、你们是哪部分的?”
鬼军马队再次奔驰起来,簇拥着李崐春和建文君等人往东而去,但此次的追兵明显分歧,如跗骨之蛆般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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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点点头,丢下一句‘谨慎’,便不紧不慢的带人分开。临走时,他部下有嘴巴缺德的,对邓小仁两个挤眉弄眼道:“也不想想,纪纲的人要真有能够往这边逃,上头能用你们两个废料?”
“球,吓死老子了……”黑驴子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狠狠骂了几句脏话,才对邓小仁道,“二郎,那姓杨的是不是和你哥有冲突,是我们初来乍到,可也不能这么坑咱啊。如果刚才他们真冲过来,我们可就老衲人搬场——吹灯拔蜡了。”
“不想干甚么。”吴大夫懒洋洋道:“就是想歇歇了。”
因而两边一个冒死逃窜,一个穷追不舍,不知不觉竟跑出二三十里。就见劈面过来一队马队,打着汉王的灯号,口中还高喊着:“但是纪都督的部下?”
说回那李崐春,弃了向南改向东南,行出不到二里,便听到哗哗的水声,再行几步,就看到火线一条两丈宽的大河。江南水网如织,有河并不奇特,幸亏河上有座石桥能够过河。
“就这还照顾呢?”黑驴子大大的不觉得然。
看着追兵越来越近,身边部下火急问道:“大人,如何办啊,是打还是逃?”
李崐春却毛都炸起来了,他晓得对方在扯谎……因为他就是凤阳左卫出来的。李崐春一边拨转马头,一边尖叫道。“快撤!他们是冒牌的!”
李崐春壁虎断尾,丢下大半的部下,在前军三百余人护从下冲出山谷。转头一看只见满山遍野都是追兵,骇得他更是不敢稍有立足,辨明方向,便往南夺路而逃。
“打还是逃?”吴大夫一脸‘体贴’道。
常森三个公然黑了脸,吴大夫道:“是啊,该好好跟我们取取经了,今后你们用得着。”
幸亏建文帝没事儿,还好端端绑在顿时,能让他聊以自慰,毕竟就是人死绝了,只要能把正主儿带归去,就算大功一件。只是常森等人那挖苦的神情,让他极不舒畅,终究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