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怎敢不言……”朱棣闻言嘲笑连连,但对太子的狐疑却消减了很多,目光扫过群臣,便见朱高燧欲言又止,“老幺,你如何看?”
不明就里的大臣们,顿时为太子捏一把汗,朱高炽夙来以热诚侍君父,但算卦之事倒是暗里的行动,如果应对不当,定会给天子留下两面三刀、乃至用心叵测的卑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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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嘛,”朱高燧低声道:“你得让父皇对老迈的讨厌到了顶点,我这边才好跟纪纲一起做局坑他。”
沉着下来,朱高煦天然想得清楚短长……谭青、满都力的性命当然值钱,但不及朱瞻基的万一,这笔买卖本身是大赚特赚的,岂有不做之理?大不了,将来厚加抚恤他们的家人就是。他们为本身的大业捐躯,恰是死得其所,孤岂能忘了他们不成?
枚青四十多岁,三缕长须,双目狭长,一看就是富故意计、夺目强干之人,低声道:“李公公很感激王爷为他报了仇,但是当初灭他全族的仇敌,另有八人活着,只要王爷帮他把这些人都杀了,他这条命便是王爷的了……”说着从靴页中抽出个纸卷,展开后呈给汉王。
几家欢乐几家愁,几位文官愁肠百结之际,朱高煦和朱高燧两兄弟却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