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唉,这孩子运气真差……”
“那是,我们大明朝皇权不下乡,官府不能插手税粮收解,收上来多少,给他们多少,还不满是老爷说了算?”门子恭维阿谀道。
“又不是让你亲身收。”李晟冷声道:“收解都是粮长的事儿,你只是去监督该收的都收上来罢了,如许简朴的差事,你如果再干不了,趁早就滚出衙门吧!”说着不待他承诺,便回身进了里间。
“多谢。”王贤感激的笑笑,分开公房往粮科值房走去。话说户房事件最杂,三个经制吏下,又有三十多名非经制吏,并专设一粮科司夏秋两税,张典吏便是粮科的的头子。
“没体例。”秦守干脆的点头道:“粮长都是鼻孔朝天的人物,别说王小哥如许的书办,就是我们李司户也不放在眼里,人家都是跟三衙乃至大老爷直接说话的。我们能奈如何?”
“荀三,你去吧。”李司户目光落在个油头滑脑的书办身上,
秦守三十多岁,白白胖胖,一撮狗油胡,七根朝上,八根朝下。两只小眼睛,非常聚光,一看就很夺目那种,闻谈笑道:“像我们如许的白役和民壮,都是没有钱拿,白给官府干活的。除了上面定时给点‘呆出息’,全指着出这类差事,能有些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