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上了岸,七叔便把王贤背起来,不消林清儿再搭手。到了镇上的客店,要了两间客房,七叔小声问道:“女人,还是我跟王小哥睡一间吧。”
那老钱对他的态度,较着跟对普通人分歧,笑道:“你儿子来给你送冬衣了。”
王贤当时就无语了,来之前,他假想过老爹各种悲惨状况,已经做好了惨不忍睹的筹办。还在为到底要不要掉泪,是无声饮泣还是放声大哭而纠结,现在却张大了嘴合不上,叨教,你这是在劳改,还是在度假?
“美则美矣,就是太浪,不然林秀才也不会打她。”老爹色色的啧啧道。
在船埠泊下船,田七便去镇上的盐课司办探视的票照,盐场虽不是牢房,出入之禁也不差太多,擅入者以盗窃官盐论罪。
林家家学渊源,林女人会一口标准的江淮官话,又好为人师,王贤悟性很高、学得又极当真,让林教员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林清儿气的直颤抖,难不成我跟他睡一间?
“林秀才也是冤枉的。”王贤又道。
“说话!”老爹催促道。
“呃……”王头看到田七,另有他手里的承担,愣了一下,边上人起哄道:“王头,你另有这么大的儿子?”
“废话。”老爹撇撇嘴道。“老爹我向来不收不法钱,就是怕报应在你们身上。”
世人晓得,王头的儿子让人背着来找他,必定不是为了送冬衣,必定有甚么事要说,便尽管喝酒,让他父子俩到远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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