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熟谙你兄弟……”朱美圭已经被敲打的有些懵了,茫然点头道。
“还是不懂。”王贤摇点头道。
“就是你妹子龙瑶啊。”王贤笑道:“此次山西之行几个月,她和我兄弟日久生情、情投意合、百口欢乐,乐不成支,支……”见接不下去,他干咳一声道:“总之两人已经私定了毕生,待会儿我就要替男方家长向老爷子下聘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他才像瞥见朱美圭那张脸越拉越长、越来越黑一样,奇特道:“殿下不舒畅么?”
“你是说,太子会帮我父子复位?”朱美圭完整没法淡定了。
“哈哈哈哈……”朱美圭本觉得王贤会惊骇,起码会很吃惊,不料他却放声大笑起来:“怪不得你父子会落到这般地步,本来是如此老练!”
朱美圭嘴角抽动一下,心说你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惜我的好兄弟死在大人的手上了……”
“甚么是天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天理。”王贤站起来,走到朱美圭的面前,俯视着他道:“既然输给朱济熿这一局,你父子就老诚恳实躲在个没人重视的角落,等太子殿下站稳脚根后,岂能不照拂他的昔日同窗?你说你折腾来折腾去,是不是光添乱了!”
“……”朱美圭牙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半天赋终究憋出俩字:“不是。”就像王贤说得,堂堂晋王世子的未婚妻,竟然跟别人勾搭上了,他丢不起此人啊!
“大人还真是……胆略过人。”朱美圭感到非常活力,你这狂徒为何如此大胆?竟敢不把龙子龙孙的性命当回事儿!但说多了纯属自取其辱,他只好换个话题道:“大人此次太原之行,可谓名利双收啊。”
“我为甚么死定了?”王贤连连点头,每摇下头都像是在质疑朱美圭的智商,“统统供词都不是逼供所得,统统物证都不是假造,我没查出晋王也牵涉在里头,是才气题目,是胆量题目,最多就是罢官,回家种地么。”他挂起一脸可爱的笑道:“等太子爷登极后,我又能平步青云。”说完瞥一眼朱美圭道:“不过殿下也不消太担忧,太子殿下仁德,想必不会记恨你父子的,只是遣你父子在黑驼山守墓,仿佛是圣上的旨意吧?你们偷着叛逃出来,这算欺君之罪还是抗旨不遵?我大明律学得不好,还请殿下教我。”
“甚么意义?”朱美圭称心的笑起来道:“我三叔勾搭太原宦海和大同将门,造了广灵刘子进这个局,几次三番监守自盗,还断了皇上的粮草,几乎把几十万雄师饿死在草原上!大人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弃掉戋戋一个张春就想结案,这不是把天下人当傻子么?”
“我……”朱美圭平素非常自大,将本身视为父亲的救星,却被王贤说成是瞎折腾帮倒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那太好了。”王贤长松口气,坐在朱美圭身边,拍着他的胳膊亲热道:“今后我们亲上加亲,你父子的事情,就是我王贤的事情,我固然没法让你们复位,但有三件事能够打包票,第一,我能包管你们的安然,第二包管你们糊口的优渥温馨,第三……”他看朱美圭的脸规复了些赤色,才笑道:“太子一旦站稳脚根,重视,我说的是站稳脚根,不是上位之类,我卖力把你们父子洗白!”
“任你如何说!”朱美圭板下脸道。
“殿下稍安勿躁,太子必然会包管殿下的安然的,这是无庸置疑的……”王贤也不急,笑眯眯道:“再往深处想想,太子为何要包管殿下父子的安然?这不是明摆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