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姑子们被客人惯坏了,挑的很,就算你有钱,如果又肥又丑,她们也懒得对付……除非你巨有钱,脱手就是千把两银子,那天然另当别论。当然光长得俏也没用,姑子们开消可大着呢。不过凡是能进这名唤‘小江南’的销金窟的,非富即贵,穷鬼底子摸不着门。是以看到这两个俊后生,姑子们先是春情萌动,哪能不使出满身解数,把他俩留在这斗姥宫?
放松放松,来这儿就是为了放松的,他在那边心机扶植。张輗却早乐在此中,陪着笑直搓手道:“在这冰洞穴似的处所换衣裳,会冻死人的。”说着恳求道:“小师太,求你布施个炭盆,再烫一壶烧酒,暖暖身子,好不好么?”
那小道姑固然年纪小,尚未开荤,但在这类处所耳濡目染,早就不纯粹了,她一脸为莫非:“按说该助报酬乐的,可我们这斗姥宫向来不过夜男客,叫贫道好生难堪。”
现在太原城的土财主们,竟然能把几千里外斗姥宫的泰山姑子请来常驻!泰山离着太原如何也得上千里,能让日进斗金、矜贵非常的泰山姑子下山离家这么远,那可不是普通财大气粗才气行。
王贤听了差点没笑喷,你丫身上的湖绸中单,起码十几两银子一领,还美意义说苦修……想到这,不由一愣,老子何时变得如此不懂风情?这本来就是在逢场作戏,我叫真何为?莫非职业窜改了脾气?比来整日疑神疑鬼,看甚么都先寻觅疑点!
王贤苦笑着摇点头,别说张輗,他都感受大开眼界,奶奶的,本来嫖妓另有如此高端大气上层次的弄法,老子还觉得就是脱裤子上床磨白浆,然后提裤子给钱回家睡觉呢!
为了更吸引酒客,她乃至花血本,请济南城最驰名裁缝,为这些年青道姑量体裁衣,设想出一种长领元缎滚边的莲瓣精葛缁裙。又在颈间配上一副灿烂夺目的金链子。这类打扮既有削发人的出尘,又有含蓄的娇媚,客人见了还未曾靠近,就先酥了半边身子。加上道姑们佛门孤单,终究能够名正言顺的和男人打仗,对客人都是分外的用心,让些香客生出与道姑相好的感受,而不是在狎妓,花起钱来天然更加风雅。
但内心越是千肯百肯,面上就越是欲迎还拒。姑子们的姿色,比不了西湖船娘,床第工夫比不了大同婆姨,之以是能紧紧占有四大粉派之一,皆是因为她们能满足男人忌讳的快感。既然是忌讳,天然就不能让男人等闲获得,男人们贱啊,越是吃不着,就越是焦急,等好轻易吃着的时候,才会感到非常的满足。
有道是到了甚么山唱甚么歌,香客们传闻泰山上的女羽士开门纳客,顿时甩了山下的相好,一股脑往斗姥宫涌来,很快这斗姥宫的买卖,竟比山下的青楼瓦舍强了千百倍,‘泰山姑子’一下成为远近闻名的奇怪物,不知多少人想要尝尝这个鲜。一下把身价举高,传闻斗姥宫里一席浅显的席面都要五两银子,随便一个姑子陪侍,就得十两银子,都赶上济南城的头牌了!
“你此人好生多事,”大眼睛小道姑训他道:“避了雪,又要换衣服,现在又要取暖吃酒,忒得得寸进尺了,待会儿是不是还要我们陪酒不成?”
众道姑偷瞄出去的这二位,见皆是结实俊朗的少年郎……王贤固然常常被人尖子比得自惭形秽,但他在旁人眼里,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帅哥的,加上军旅生涯熬炼了他一副雄浑的体格,对女性的吸引力倒也不差。
不可!再也不能如许活,再也不能如许过!不就是靠粉子勾搭凯子么?俺们斗姥宫最不缺的就是女滴!因而她一狠心,乞贷把斗姥宫的客房重新装修,留进香的客人吃酒。又让三十岁以下的道姑,重新蓄起发来,描眉画眼学习弹唱,为吃酒的客人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