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给废王讨情罢了。”王贤淡淡道。
这便去了晋王最大的芥蒂,但他也不是三岁孩子,不成能就这么信了。他瞥王贤一眼,缓缓道。“这话传出去,怕是要寒了臣子的心。”
“还是称你大名吧。”晋王笑道:“仲德,你来太原这么久了,孤因丧事,也没好生接待你,你不要怪我……”
不过晋王现在没有在琴台书桌棋盘旁,而是坐在一把简简朴单圈着扶手的紫檀木座椅上,他穿戴一袭白袍,头发简朴挽在脑后,在灯光下愈发显得修目美髯、俊美深沉,特别是那双眼睛,如深潭普通透着令民气碎的愁闷……
王贤都这么说了,晋王天然不好再劝酒,叹口气道:“既然喝不出味儿来,就换茶吧,我们以茶代酒。”
“那里那里。”王贤微微一笑,表情却一点点往下沉,这老寺人的举止,实在给了他莫大的压力。老寺人挥手间杀掉了周管家,割掉了孙千户的耳朵,一来是给他一个交代;二来是断了他查下去的线索;三来,也是最首要一点,揭示了晋王在太原城内杀伐定夺的无上权威。
“下官讲错,扫王爷兴了。”王贤扳回一局,顿时请罪道。“不堪惶恐。”
“上差……”晋王又要变着花腔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