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刘氏这一年来,听得让人悲观沮丧的劝,像王贤如许奋发民气的话,还是头一次听到。不由热泪盈眶,给他下跪道:“妾身代我家老爷,先谢过大人了。”
“大人,这个案子的难点,不在于人证物证,而是皇上的情意啊。”待人一走,吴为皱眉道。“两年前法司官员手里的证据也很多,仍然是兵败如山倒。”
“已然来了,再走有甚么用?”王贤悠悠道:“这个案子我接了。”
“山西军粮案如何?午门失火案如何?”王贤笑道:“对于如何给皇上留面子,我还是有几用心得的。再说我也不需求阿谁名声,只要皇上冷静记下纪都督的小账便可。”说着站起家来,伸展手臂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迟早有一天,会让姓纪的拉清单的!”
“叫甚么?”
“恕妾身不能相告。”刘氏警戒的看王贤一眼,担忧他冲要击抨击。
“是谁奉告你的?”王贤问道。
“实话实说吧,你被人当枪使了。”王贤看这刘氏很有主意的模样,便决定开门见山。
“但这案子当年是在皇上的压力下,才被完整颠覆的。”吴为道:“倘若大人现在昭雪胜利,岂不打了皇上的脸?”
“这可难办了。”吴为直挠头道。他晓得确切如此,这座大山不搬掉,王贤就占有不了道义的高度。固然也能够绕畴昔,窥伺别的案子,但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没有是非的狗咬狗。对以寡敌众,需求公理大旗护身的王贤非常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