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交困之下,他不得不临时松口,令张华等人收队回衙……实在潜台词已经很明白了,你们粮长爱收多少收多少,官府不管了。
但是魏知县这番表态,不但没让生员们温馨下来,反而滋长了他们的气势。李寓一把从公案上抓来朱笔,塞在魏知县手里,“请老父母万勿踌躇,须知迟延半晌,便能够有一户家破人亡啊!!”
“已经降到洪武末年的八成了,还要如何降?”魏知县皱眉道:“本县的职责是上保社稷、下安百姓,如果遵循蒋兄的体例,百姓倒是安了,可我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了么?”
魏知县倒是个有骨气的,他晓得本身如果就此低头,今后哪另有威望可言?因而乌青着脸,一声也不吭。
“干甚么?”王贤看他一眼。
“就算猜对了又如何?”刁主簿嘲笑道:“墨客肇事,极易激发士林存眷,如果让他们告到杭州府,到时候如何结束?”顿一下,又语重心长的望着魏知县道:“大人宦途才刚起步,如果背负上横征暴敛之名,只怕将来要大受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