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魏知县终究一曲奏完,抬头长叹一声,似要吐尽胸中郁躁之气!
“……”刁主簿的眉头紧蹙起来,听到这激越的琴声,他感到有些不安。
“决计行动之前,我曾跟府尊大人汇报过。”魏知县回想道:“听完他只说了句,‘此美政也,其如豪右何?’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真是老州县的金玉之言。”顿一下道:“不过从府尊的态度看,只要不把他牵涉出去,他应当还是乐见其成的。”
“已颠末端日子,也不差这一时了……”魏知县底子不接他的茬,忿忿道:“现在的甲等大事,是让那些贪赃枉法、鱼肉乡里的土豪恶霸,十足下天国!为此,本官这条命何所惜?”
“他这么短长?”魏知县先是一惊,旋即又吃不准道:“这体例可行么?”
“东翁好记性。”司马求心说,典吏就典吏,还小典吏,“恰是阿谁帮我们破案的王贤!”
在此背景下,众官吏望向王贤的目光,都有些怜悯,当然刁主簿是幸灾乐祸的。究竟上,这些话题也都是刁主簿挑起来的……
不消看他的行动神情,只要听那气愤躁急、如雷霆风雨、戈矛纵横的琴声,便能体味到他的悲忿慷慨。
“可行!”司马求重重点头道:“独一可虑的,是上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