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管家领了命,便大声呼喝起来,瞬息间,全部侯府喧腾起来,仆人护院从四周八方向前院涌来。
“统统有主考大人、阳武侯爷和本官卖力。”王贤决然道:“绝对不会牵涉到钱大人。”
“嘿嘿,家兵家将。”薛禄笑道:“老弟有所不知,俺家里的护院仆人,全都是参军中退伍的老兵,一点不比精挑细选的锦衣卫差。”说着对管家道:“从速的,带着儿郎奔贡院去,至于该干甚么,全听王镇抚的安排!”
“恰是本官!”王贤点头道。
那侍卫头子这才反应过来道:“您是幼军的王智囊!”
王贤看的有些眼晕,不由悄悄苦笑道,人家的管家都是只会筹划家务,阳武侯府的管家,却还会带兵杀人。不过他还是不敢信赖,薛禄家里的兵丁,足以跟纪纲的千余名锦衣卫对抗,“侯爷,府上统共多少兵丁?”
“拿着老子的名刺。”薛禄杀气腾腾道:“哪个敢拦着砍了就是!”
“你……”那仆人刚要发作,却被王贤拦住。王贤走上前来,朝那钱盖拱拱手道:“钱大人别来无恙。”
“阳武侯府办事,从速让开!”薛禄的管家叫薛强,既然能当上侯府的管家,天然不会不知轻重,固然侯爷说是谁敢拦路打杀就是,他却不敢当真。
“二百多一点。”薛禄晓得他担忧甚么,笑道:“老弟你放心,老子岂是那种不靠谱之人?这只是我一家的仆人,这都城以内的贵爵之家岂止数百?单从老子部下出来的,就有十几个,一家百八十人凑一凑就出了。”说着哈哈大笑道:“实在再多老子也能给你凑出来,但那样就过分了,不过纪纲领是敢增兵,我便能够给你直接调兵!以是老弟罢休去干吧,老子当你的后盾!”
是以王贤见本身不知不觉竟来到薛府门前,天然是喜不自胜,翻身上马、大步流星的便往里闯。
“这么说侯爷肯帮手了?”王贤大喜过望道。
“好说好说……”钱盖忙点头道:“只是皇上究查起来?”
其次,薛禄和纪纲有深仇大恨,几年前,两人因为争夺一个女羽士而闹得不成开交,厥后纪纲趁薛禄进宫见驾,身边没有保护,以宫门侍卫手中所持金瓜给阳武侯开了瓢,脑浆子都流出来了。也就是薛禄命大,竟捡回一条命,但阴天下雨头痛欲裂是免不了的。是以等杀身大仇、奇耻大辱,薛禄对纪纲的恨意,天然如黄河之水滚滚不断!
“站住,干甚么的?”侯府侍卫见他穿戴四品武将官府,倒也不敢冒昧,只是拦住王贤的来路道。
钱盖见王贤手里竟有王命旗牌,不由心生退意,嘴上还硬挺着诘责道:“贡院已经落锁,就是大主考也无权开门,更不能调兵入贡院,王大人还是等天亮向皇上请旨再说吧?”
这么多人手持棍棒兵刃上街,天然引发应天府的高度警戒,在他们快到贡院街时候,将这些仆人拦住了。
“那就请让开。”王贤沉声道。
“本官王贤,找你家侯爷有要事相求,快快开门!”王贤也不立足,大声道。
“本官奉主考大性命,出来搬救兵了。”王贤说着亮出一面蓝底绣着金字的令旗道:“还请钱大人放行!”
“考题提早泄漏了,测验已经中断了!”王贤冷着脸道:“现在贡院内的情势极其庞大,请钱大人当即派兵入场,服从大主考调遣!”
“铭感五内!”王贤也不跟他客气,重重一抱拳道:“时候紧急,他日再登门称谢!”
最后,王贤和这位侯爷也算一条战线的人。提及来,王贤和薛侯爷实在也没见过几次面,但两边绝对不算陌生,因为当初幼军组建,薛禄便将两个儿子薛勋和薛桓送到了太孙麾下,以后薛勋战死,薛桓成了王贤的存亡兄弟,以是王贤跟这位侯爷,也算是渊源颇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