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你是在替太孙受过的份上,”朱棣哼一声道:“早把你的狗头砍下来了!”说着沉声警告他道:“今后如果再敢如此妄为,朕毫不会再饶你了!”
“是。”人都是要面子的,王贤给足了朱九面子,他当然不会不承诺。
“朕竟不晓得,你本来在瓦剌另有这么一出啊!”朱棣偏过脸来,嘲笑道:“冒充太孙也就罢了,还假办钦差使团,娶了蒙古公主,”说着忍不住笑出声道:“实在是……荒唐透顶!大胆包天!”
“你?!”脱欢顿时觉着本身遭到了叛变,枉本身还那么崇拜过他,“你真不是太孙殿下?”
“王,王卿家?”脱欢瞪大眼道:“你不是大明的太孙殿下么?”
“有。”王贤赶快将奏章双手奉上,仪天殿的管事寺人黄偐,赶快上前接过,躬身呈给天子。
朱棣接过来,本筹算扫一眼就算,因为这不过是个小小的磨练,乃至是为了给王贤这个新任北镇抚司立威用的。但是当他看到一半,神采便一下沉下来,因为按照两名案犯的供述,这竟是一场针对天子的刺杀。只是因为天佑吾皇,才让刺杀泡汤,继而变成了火警……而案犯的动机,竟然是在调查吕婕妤案无果后,向天子报仇!
明天是正月二十,上元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没有常朝,天子也不在紫禁城,而是在北苑斋戒。王贤在午门外问了然,便骑着马往北苑去了。沿着长长的皇城根一向往北,过了老衲人的庆寿寺,便见晨光中竹林掩映着一道紧闭的白玉门,王贤才恍然发明,本身已经到了天香庵外,想到里头翠绿欲滴的小白菜,他就一阵上火,这死丫头,躲出来就再不露面,真该冲出来把她抓出来,狠狠打一顿屁股,可惜想到里头阿谁此女只应天上有,凡人哪敢亲芳泽的徐妙锦,他就无法的泄了气……
“转头见。”王贤点点头,整整衣领肃容进了北苑。北苑是皇故里林,天然别有一番景色,穿过花木扶疏的甬道,便是风韵绰约的玄武湖,但见湖边亭台新奇,游廊盘曲,沿着湖边游廊走了好一会儿,只见一所五楹高房、黄瓦漫顶、帝王规制的大殿映入视线,松映竹掩,凭风面湖,端的是好一个静雅的去处。
“是。”对天子的仁慈,王贤并不料外,因为就在不久前,朱棣方才赦免了刘子进、余贵以下的统统白莲教徒。也不知是虎老了不咬人,还是炮烙吕婕妤后悔怨了,总之这段时候的永乐天子,确切表示出不为己甚的仁慈。
“那你随后还一向冒用太孙的身份,”承平已然明白,他们统统人,都被这小子当猴耍了。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把王贤也拉下水:“还以太孙的名义,娶了我们的公主?”说着朝朱棣见礼道:“叨教大明天子陛下,这笔账该如何算!”
仪天殿里,王贤朝二位蒙古台吉抱拳笑道:“二位台吉别来无恙,鄙人大明锦衣卫镇抚王贤,并不是太孙殿下。”
只见百多名大内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在殿外,全都纹丝不动、鸦雀无声。王贤是领教过天子的严肃的,已经不会再看到震惊了。跟着寺人走进了,才看到蓝底金字的竖匾额上,写着仪天殿三个遒劲的大字。王贤眼力不错,看到右下角另有‘臣解缙谨题’五个小字。不由悄悄诧异,这天子还没换他的题词,仿佛另有一份旧情在呢。
“当时两军敌对,所谓兵不厌诈,王卿家骗得你们越惨,我大明就越欢畅。”朱棣却哈哈大笑起来:“至于那位别吉,朕已经封为公主,赐她水草丰美之地。她情愿嫁给王贤,就打消公主封号,到都城来过她的小日子,不肯意就在河套当她的大明公主。”说着看看王贤,促狭的笑道:“当然,她如果有本领,把朕的爱卿招去入赘,朕也没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