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的武备尚未废弛,哪怕是乡勇民兵,弓箭也极有准头。就算是不准,谁也不敢拿小命开打趣,船上人全都乖乖趴下,连几位员外也不例外。
“无妨,赵大人不辞劳苦,我们当然要共同了。”李员外淡淡道:“县里的禁令我晓得。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有了湖广的大米,不再缺粮了,这条禁令也就没意义了。”
“这个……是粮食。”船老迈咽口吐沫道。
“我签,我签……”白叟家们哪敢再获咎魏知县,全都在笔录上签书画押,不会写字的也按了指模。
白叟家们千恩万谢出去,当天下午,各家就把哀鸿都请归去。不管出于惭愧也好,还是保存压力顿减也罢,随后的日子里,富阳百姓和哀鸿再没产生过摩擦,乃至很多人家还住出了豪情,结成了亲家,当然这是后话。
“诸位,浙江省可不止一个富阳县,各县的粮价都高高的呢。”李员外咬牙道:“不能在本县卖米,我们能够销去别处!”
两人正在说话,内里胡捕头出去禀报说,大部分百姓已经散了,但仍有一批人跪着不走。
“运的甚么货,还得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运?”赵巡检却不接。
“此次就算顺利,也赚不到钱。不赚就是赔,我们赔是必然的了。”于员外喝下一盅烈酒,辣的他眼泪都出来了,“还落下这么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