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蠢货……”邪教不愧是邪教,传闻要乱套,韦无缺不但不焦急,反而非常称心道:“不睬他们,我们还是用心盯着王贤吧,我有预感,他应当快找到他了。”
因为早是熟客了,门子也没拦他,韦无缺径直来到西衙后院,便见那灵霄小女人,穿一身月红色的军人服,和穿黑衣的闲云公子拳脚纷飞。只见她身轻如燕,拳脚如电,一招一式像跳舞一样都雅。
但是韦无缺心高气傲,不甘心当个坐享其成的二世祖,他要亲身把建文君找出来,实实在在立个头功!
“哼,一群蠢货!”韦无缺冷哼一声道:“还不明白人家是朱元璋钦封的江南第一家,哪肯跟我们这些邪教妖人混在一起!”顿一下道:“以是我向来不在他们身上华侈一点精力。只要超出他们找到建文,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愁他们不乖乖听话?”
“呵呵……”韦无缺面露诱人的浅笑道:“姊姊说的是,可小生就是如许的矢志不渝。”
“这是后话了。”韦无缺叹口气道:“现在我还是持续去寻求那小丫头去。”说着换一身青色的长袍,头勒嵌着碧玉的头箍,出去了。
韦无缺心中一动,笑道:“小生这就去备马!”
“愚夫愚妇罢了,蜜斯千万不要介怀。”韦无缺忙安抚道:“不如如许吧,这两日晴和无风,山色如墨,我们出城逛逛去。”
“哼!”韦无缺冷哼一声,右手紧紧捏着椅子扶手,切齿道:“迟早全都把他们干掉!”
出了县城,三人纵马奔驰不一会儿,便见不远处青山连缀望不到边,虽夏季却还是郁郁苍苍。他们都是久居山野之人,此时出得樊笼,天然心旷神怡,长啸连连。
“假惺惺。”灵霄却一针见血道:“真如果顾恤娇花,就不要从枝上剪下来,”说着比划个剪刀的手势,恐吓韦无缺道:“就像人一样,被剪下来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死了!明白了么?”
“快去快去!”灵霄是个急性子,不出半个时候,三人便各骑一匹高头大马……大明建国方四十年,官方养马的民风犹存,好马还没那么稀缺。
“光阴尚早,不如让小生陪蜜斯上街逛逛。”韦无缺道。
灵霄喝彩一声,小兔子似的奔出院中,闲云看一眼韦无缺,见他趴在青石上直喘粗气。不过这小子竟能一向跟着爬上来,也算异数。
“不悲观。”黄发老者回禀道:“几位护法没想到,事光临头郑家竟反弹这么大,都这时候了,仍不肯让建文君露面。”
“唉,几位护法真是……这么多年苦熬过来,还没到成事的时候,就先打起本身的小算盘了。”黄发老者义愤填膺道:“真是让人不齿!”
“好了好了。”闲云劝一句,让灵霄别揍人。山间杳无火食,三人便将马匹系在山林里,然后沿峻峭的山路爬了半天,日头偏西才看到古树丛中,暴露一道低矮的围墙,墙内有一道青色的飞檐,仙云观终究到了。
“呵呵……”黄发老者笑道:“不会武功是他的命门,小牛鼻子不成能永久跟着他,到时候不必少主脱手,老奴便摒挡了他。”
“嗯。”黄发老者点头笑道:“闲云小牛鼻子,在深山老林里转了几天,明显是在察看地形,肯定那人的方位。”
“明天蜜斯看起来表情不错,为何还要揍我?”韦无缺捡起丢在地上的花,心疼的弹去灰尘,轻叹道:“娇花何辜?”
可惜不一会儿,道便越来越难走,本来是上了山路,再不能尽情驰骋。幸亏风景越来越美,夏季的阳光非常温和,投射到松林间淡淡的云烟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诗情画意,让三人都温馨下来,贪婪地看着四围山色,一时都沉醉到忘了俗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