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怨皇上?”郑棠点头道:“世上本无祸,庸人自取之。若非孽子与明教勾搭,朝廷又怎会盯上浦江,终究招致陛下透露呢?”实在变成危局的启事很庞大,但老爷子为了让天子内心好过,揽过了任务。
“陛下容禀,老臣觉得启事有三。”郑棠沉声道:“一者,如果现在浙江的军队还在海上对于倭寇,我们起事另有可乘之机,但现在,唐云的军队已经包抄了浦江,我们一旦打起陛下的灯号,他必然不吝代价攻城,浦江县城低矮狭小,易攻难守,只怕各省还来不及呼应,我们就先城破人亡了。”
“嗯……”固然早晓得但愿迷茫,但听老爷子如此斩钉截铁,建文君还是有些懊丧。
“这恰是我来找你的启事。”建文面露困扰道:“我本身的设法,当然是不肯再给百姓带来痛苦,为此我宁肯向皇叔自首。因为寡人这些年静修苦禅、深思过往,已经很清楚本身底子不是皇叔的敌手,但是臣子们现在已经发难,我如果临阵脱逃,他们八成要遭朝廷毒手。就算朝廷网开一面,饶其性命,他们也生不如死,这对他们实在太不公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