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一行固然从简,也有四五百人,照顾这么多人吃喝拉撒的重担,便全落在会江驿丞和驿吏两人身上。固然他俩部下有县里派来的五十名民夫,仍然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下半夜,筹办好明天的早餐,两人才累得跟死狗一样,各自回屋筹办睡他俩时候。
“嘿……”何常,现在叫常在,常小旗难堪的瞪他一眼道:“这是活命的代价,用三级官阶换来的!”说着又夸大道:“镇抚司的小旗,处所知府也得尊着恭着!”
“那好,我这就去找刁主簿!”李驿吏道:“他也是苦闷至极,必定很主动的!”
“现在没有甚么何员外了。”何常板着面孔、一字一顿道:“我姓常,锦衣卫镇抚司小旗常在是也!”
“你这话我如何听不明白?”常小旗一头雾水道:“一会儿说没体例,一会儿又说不愁。”
“现在我是没体例,但只要能拿到富阳县户房的账目,我就有体例了!”李晟冷声道:“县里从今春开端,又是赁民房、又是开梯田,又是买粮食、又是收生丝……各项开支浩繁!兄弟晓得,这意味着甚么?”
“当然不是,大户们都恨死他们了,只是慑于他们的淫威,不敢乱来罢了。”李晟恨声道:“只要能抓住关键,不愁搞不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