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老米长篇大论,反对分离安设,在王贤听来却怪怪的。因为他体味米知县说法的体例,向来含含混糊、媒介不搭后语。此次却层次清楚,鞭辟入里,明显对这件事极其正视,乃至就是冲这个‘分离安设’的计划来的。
深吸口气,定放心神,王贤便翻开帘子,走进了内签押房。只见一个面庞冷肃,高大清癯的中年人,负手立在房中,正悄悄抚玩墙上的书画。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甚来,淡淡笑道:“小友,别来无恙?”
“府尊大人有请。”
“老夫说得有事理么?”见他不吭声,米知县便逼问道。
“王典史是个故意人,怪不得郑方伯也对你赞不断口。”苏知府惠而不费的夸他几句,便接过来当场翻看,一边看一边道:“讲一讲当时你们县的救灾思路。”
“是。”王贤不由惊奇,这米知县整天泡在酒缸里,连本身县里的事情都不清楚,却晓得富阳县救灾的细节。
“是。”王贤从袖中取出一本条陈,双手奉给苏知府道:“这是下官清算的《富阳县救灾录》,还请府尊过目。”
“好好。”米知县接过来,细心翻开起来。话说王贤还是头一次,见这位老知县如此之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