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沿在外头几次和她说话,都没起来话头,不过他倒也了解,毕竟明天是闺女正式守寡的第一天……
“……”小娘子这下不但眼圈,玉面也微红,半晌方轻声道:“相敬如宾。”
“驾!”车夫便挥动马鞭,赶着马车缓缓驶离了衙门口。
“不管有没有病,都很奇特。”王贤缓缓道:“方才你婆婆说,当初他腐败踏青见到你,就念念不忘,乃至于相思成疾、茶饭不思,才逼得你婆婆同意他入赘的。”顿一顿道:“如果身上有病,岂会赶着自取其辱?如果没病的话,按说得偿所愿应当……如何会?”
“嗯……”郑伍氏想一想道:“有,他和我一个堂兄非常相得,两人常常一起吃酒。”
“伉俪间另有逾矩之说?”王贤奇特道。
“民妇不懂大老爷的意义。”小娘子低声道,江南女子的声音,哪怕哀怨也委宛,好听。
郑沿在外头把茶都喝白了,才见女儿扶着她婆婆从西衙出来,赶快迎上去道:“如何样?”
“当然是了。”郑氏自幼被灌输的家属名誉感,让她对此坚信不疑。
“是。”小娘子螓首低垂,暴露一段乌黑的脖颈,那么苗条。
喂,又走神了……王贤轻咳一声道:“你丈夫客岁失落的事情,你如何看?”
“……”郑伍氏也不是傻子,想一想,反问王贤道:“那大报酬何要问这么细心?”
“那就好,那好。”郑沿松了口气道:“你累了,吃点饭早点歇着吧,我去给你爷爷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