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沧桑的白叟靠在躺椅上,身上搭着薄毯,全部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那略显粗滞的呼吸声,就是他还活着的独一证据。白日里神采奕奕的郑老爷子,实在已是百病缠身,一到夜里就痛苦不堪。但更要命的是芥蒂,几年来,老爷子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日复一日的被恶梦中夜惊起,然后在惶惑不安中驱逐拂晓的到临。天长日久下来,他反而是天刚黑的时候最放松,因为这意味着……郑家几千口长幼,又平安然安度过了一天。
“不错。”韦无缺笑道:“那武当小子的轻功不错,可惜是个雏儿,自发得警悟,却顾头不顾尾。我在他身后呆了一个时候,都没发明我。”
话分两端,浦江县城,夜黑风高,一条人影潜行于黑暗中,悄无声来到城东一条巷子里,循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摸到一户人家的屋顶上,便温馨的暗藏下来。
“很有能够。”黄发老者点头道。“伍绍元的身份,应当没有被看破,郑家才有会有表情,稳坐垂钓台。”
将蒙蒙亮的夜明珠靠近了刀身,黑衣人终究看清了笔迹,这才收起夜明珠,将刀入鞘,放回原处,查抄一下没有留下陈迹,黑衣人便如游鱼般从后窗出去,几个纵身便分开伍家,消逝在苍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