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游手好闲、又好打赌的儿子,老娘早就绝望了。一想到他今后不免故态复萌,害得家里雪上加霜,老娘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王贤方才醒过来,少不了一顿臭骂。
一张利嘴更是能把活人骂得背过气,然后再气活过来。
“渐渐养不可么?”老娘实在也不舍得再费钱了,她哪另有钱?
“你看你弟弟,他醒了!”老娘说着话,翻开王贤的眼皮,便见他眸子子滴溜溜的转,这下是装也装不了了,“吴大夫如何说的来着?”
“王贵,去送送先生。”老娘又从腰间摸出一串钱,差未几二十文的模样,递给儿子。
固然已经入秋,但一个肥大的女人翻动一个十六岁的男人,还是很吃力的。忙活到一半,老娘就已是满头大汗。她一边擦汗一面愁闷道:“人说嫁汉嫁汉、穿衣用饭,养儿养儿、防病防老。老娘倒好,上辈子欠你们王家爷们的,给你们当牛做马!”
吴大夫迈步往外走,差点颠仆,转头苦笑道:“合着我出诊一次,就值一文钱?”说着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义诊了!”
“嗯嗯。”王贵应着声,谨慎翼翼将方剂接过,又看了一眼老娘。
老娘走后,小妹银铃将凌晨熬得小米粥,兑了点热水,喂给王贤喝。银铃的脾气很像老娘,但毕竟年幼,还不凶暴,只是活泼罢了。她一边微粥,一边叽叽喳喳,报告王贤昏倒后的景象,免不了也要数落他的不是。
王贵媳妇脸一红,讪讪道:“还不好,我过来看看还得归去躺着。”便灰溜溜回屋了。
这几天,他一向沉浸在庞大的震惊中――他发明本身竟然变成了另一小我,不但模样变了,脑海中还多了份陌生的影象。直到明天,震惊垂垂变成麻痹,他终究接管了这一怪诞不经的实际――本身的灵魂竟回到了六百年前,和一个叫王贤的年青人的身材融会在一起!
“哥,就算我求你了。家里为了给你治病,欠了这么多债。等你好了千万跟那些人断了吧。安生找份工,好么?”小妹说完就悲观了:“算了,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如何能希冀你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