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吴大夫便呆住了,只见屋里的炭炉上熬着药,而那位‘生命垂死’的镇南王殿下,竟然盘腿坐在炕上,全神灌输和劈面的二黑下着五子棋……
那所谓的神医天然就是吴大夫,本来看到儿子还很欢乐,闻言差点气歪了鼻子,哼一声道:“有你如许的儿子,老子也离死不远了!”说完便不睬张口结舌的吴为,翻开帘子,出来内间。
见众大臣乱了方寸,朱瞻埈却放声大笑道:“王贼穷途末路,竟然想出这类下三滥的体例!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冒充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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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是真的,只会越来越真。没用多久,天下人便接管了他是真的太祖天子嫡孙,大明名正言顺的天子陛下。
随后便是即位大典,册封后妃。
即位后,王贤自称大官人,在位六十二年励精图辟,政治腐败、国泰民安,自在宽松、文明昌明,工商鼎盛、国富民强,开疆拓土、万邦来朝、史称鼎元乱世。
军民们对包抄北京的王贤并没有多大定见,毕竟两军交兵,围成乃是应有之意。他们恨的是不顾本身死活的天子和王公大臣们,这些家伙倒是饱食整天,不消担忧挨饿,可老百姓都要饿死了啊!
“是啊,老叔,您老不返来,王爷就出不了这个屋。”二黑跳下炕来,把位子让给吴大夫。
王贤此举可谓一举四得,一是拉拢了天下民气,二是消弭了宗藩的隐患,三是节流了一半的国库开支,四是为他的下一步扫平了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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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一定。”吴大夫却点头笑道:“我有一方能够药到病除……就是不知你愿不肯意用?”
吴大夫却暴露本来如此的神采,轻声解释道:“这是当年太祖天子,对茹太素说的话。金杯在前,白刃在后,你说甚么意义?”
“都是你平时那副兵痞嘴脸,”吴大夫看着王贤,点头苦笑道:“让洪熙天子忘了你还中过举人了……”
实在,这就是天下人站在建文一边,因为两边现在的胜负,已经没有牵挂……
更要命的是,有王贤的雄师在城外,各地的粮食底子运不到北京,都城中又多了几十万张用饭的嘴,很快便粮食断绝,城中军民只能以草根野菜充饥……
吴大夫便给王贤把了脉,松了口气道:“还好,给你开几副解毒的药剂,保准你还能够持续祸害人间……”说完吴大夫有些不成思议道:“你是如何猜出酒里有毒的?”
“我另有的选吗?”王贤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跟三年前的环境大不一样了,王贤已经完整征服了天下民气,官民百姓早就只知有德王,而不知有皇上。
吴为和闲云守在门外,看到来人中的一个,前者便欣喜的叫了一声:“爹,您公然还没死啊!”
已经军心涣散、离心离德的守军将士,那里还会与他们死战?乃至有军民偷偷粉碎城防,帮忙王贤攻城。看到局势已去,城里的王公大臣也坐不住了,趁着守城混乱,偷偷联络城外,翻开了朝阳门,放王贤雄师入城。
天下文武一同上书劝进,成千上万的耋老士绅到都城跪求德王殿下顺服民意,王贤终究勉为其难,同意接管禅让,定年号为‘鼎元’,但不改国号,仍然是大明天下。
那和尚竟然是消逝了多年的朱允炆,七年前他被王贤送去交趾,觉得终究能够摆脱宿命的胶葛,在那天涯天涯青灯古佛、安度余生。
“好。”张义顿时带他们进了府衙,穿过层层的保护,到了一间尽是药味儿的房间外。
众大臣还没笑出声,便听那和尚笑道:“痴人。贫僧乃是皇上的替人,骗了你们这么多年,现在既然真龙出世,我也就功德美满了。”
“咳咳!”吴大夫又是一阵气,用力咳嗽了两声。王贤闻声回过甚来,欣喜的笑道:“盼星星,盼玉轮,可算把您老盼返来了!”